沙立自羅思宇書房走出,發現一俊雅公子已在等候,正是羅索。
“沙兄弟。”羅索雙眉輕挑,帶著沙立再熟悉不過的有些賤賤的笑貼了過來,“我家老頭沒為難你吧?”
沙立一本正經道:“羅索兄,身為人子,你就這般在人前稱呼你父親?”
“啪!”
羅索一扇子毫不客氣地拍在沙立臀上。
“你小子就給我裝吧!”羅索一副看透了沙立的樣子,“你小子在人前,尤其在凱風跟前文鄒鄒的,人還以為你一肚子墨水。別以為我看不出來,都是些壞水,哈哈。”
沙立:“......”
“好啦,父親讓我送你去秘典閣。倒是有些路程,坐騎早已備好,隨我來吧。”
羅索引著沙立到後院,一名身著勁裝的家丁向他們躬身示意,旁邊是一隻體型龐大的飛行異獸。
此獸四腳四翼,通體呈淡青之色,卻是沙立曾於奇元峰上見過的扶鸇。只是眼前這隻的體型比之前所見的都要大得多,約一倍有餘。
“沙兄弟你應當沒坐過扶鸇,就讓羅逸送你一趟吧。”
“一切聽羅索兄安排。”
羅索點點頭,示意家丁準備出發。那家丁扯了扯縛在扶鸇身上的元氣索,原本伏著的異獸竟是人立而起,舒展開全身四翼,輕輕煽動,捲起一陣不小的風。
沙立走近扶鸇,欲待接過家丁遞過來的元氣索,以便登上異獸之背。
誰知此時,原本還算溫順的異獸竟忽然暴躁起來,甩動著龐大的獸身,四翼狂扇,長長的尖嘴發出陣陣嘶鳴。
羅索見此忙道:“羅逸,快穩住它。”
那名家丁不愧為經驗老道的馴獸師和飛騎士,只見他有節奏地甩動手中元氣索,一道道安撫的元氣向扶鸇傳遞而去,很快異獸便恢復如常。
“這是怎麼回事?這畜生怎的突然發狂?”羅索向羅逸問道。
“這隻扶鸇跟我多年,一直倒也算溫順。今日為何如此,我一時也......弄不清楚。”羅逸回話時卻是有意無意間看了沙立一眼。
方才扶鸇的嘶鳴聲中似有抗拒,也有忌憚。羅逸自能聽出,只是這源頭極有可能來自沙立。但沙立乃是少家主貴客,他不便直言。
“沙兄弟,要不給你換一頭吧。”羅索有些不放心道。
“無妨。羅索兄莫要小瞧了我,呵呵。”
“我小瞧誰,也不敢小瞧你小子啊。既是如此,你也早點出發吧。”
...
沙立坐在扶鸇的背上,寬厚的背部足以容納四五人同時乘坐。別看這扶鸇性情暴烈無比,一旦升空,竟飛的如此平穩。它護體元氣放出,將劇烈的氣流隔絕在外。
沙立看著操縱元氣索的羅逸若有所思。前者方才向他瞥去的目光雖然隱晦,但以他的靈覺又怎會感覺不到。
“莫不是我體內的契孤之血?”沙立想起,上古異獸大多互相敵對,難不成這種敵意也隨著血脈的傳承被保留了下來,連後代子孫都天生敵視對方?
“沙公子,我們準備降落。”
思慮之間,飛行將畢,快的讓沙立有些意外。他俯身一看,一片密集的建築群出現在視野中。
“這便是奇元宮嗎?”
羅逸有些詫異道:“公子難道是第一次來此?”
“的確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