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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這是怎麼了?吳家族長與閻家族長都要收沙立當弟子?”
“可不是嗎?簡直做夢一樣,這種事情居然發生在同一人身上!”
“天殺的,這種好事怎麼就輪不到我呢!”
會場中不少人已是由原先的羨慕、嫉妒上升到對自己的無限悔恨中了。恨啥?當然是怪自己為何不努力,爭一個賽會第一。
或許年輕一輩只是模糊地知曉這兩個邀請的分量,但稍微有點眼力見的人立馬就看清了沙立收到的橄欖枝到底有多粗。
吳鶴,奇元島最尊貴家族吳家之主,其餘三大家族族長的長輩。這輩子僅收過兩名入室弟子,皆為人中龍鳳,現已是島內各自領域的一方巨擎。
閻紫霄,閻家之主,司寇院大司寇,奇元島實際上權勢最隆之人。目前,還未收納過徒弟。
無論沙立最終成為哪一位巨頭的弟子,其分量都將是舉足輕重的。
陟岵等人的懵然自不必說,連閻青穆都對大哥的這突如其來的決定感到意外。
要知道,他們兄弟的確有將沙立收入閻家的打算。可一開始,是想讓沙立拜在閻青穆門下。這一決定閻青穆本已準備當場提起,卻被王萬樽橫插一槓,以致於生了這麼多枝節。
可他稍一想想就明白了大哥的意圖。經過王萬樽和吳鶴相繼丟擲橄欖枝,僅僅作為司寇院長老,島衛都統的他,似乎已經不夠資格參與對沙立的“爭奪”了。
此刻想來,的確有些無奈。任誰能想到,轉眼間,沙立的“身價”竟暴漲至斯,成了被爭相搶奪的香餑餑。
“哦?閻家主竟然對收徒感興趣?我可記得你座下尚無弟子,還一直以為你對收徒授藝之事不屑一顧。”
吳鶴看了閻紫霄一眼,饒有興趣地道。
王萬樽本是坐在吳鶴與閻紫霄之間,此刻預感到一場難得一見的搶人大戰即將展開,竟有意地向後騰挪而去,空出“戰場”。他與羅思宇對視一眼,皆從各自眼中看出了些不宜宣之於口的深意。
“若是其他人也就罷了。可沙立此子天賦之高實乃紫霄生平僅見,不由得生起愛才之心。”閻紫霄向吳鶴微微躬身,繼續說道:“加之沙立品行不壞,也算滿足我收徒之條件。”
“紫霄之所以未曾收納弟子,並非對傳道授業之事不屑一顧,實是苦尋半生,未曾找到合適人選。
若是能及早遇見沙立,如此良材美玉,哪能不立馬招至門下?
教出一名足以震古爍今的弟子,一直也是紫霄的平生夙願。”
吳鶴聽完,淡淡道:“既是如此,倒也說得過去。”
“不過,你既然沒收過徒弟,在授藝一道上,自是有諸多不足。而沙立就像一塊罕見的璞玉一般,需要精細地打磨。入你門下學藝,怕是無法將其天賦潛力最大程度地挖掘出來。”
“老夫不多不少正好收過兩名弟子,成就也都勉強過得去。在授藝之道上,怕是要勝過作為大司寇的你。”
吳鶴輕撫花白鬍子,臉上的自傲難以掩飾:“如此看來,恐怕老夫作為沙立的授業之師更為合適些。”
閻紫霄臉上神色未變,貌似早已料到吳鶴會有此一說,當即大笑一聲:
“哈!鶴老這您可就說錯了,紫霄雖未曾收過弟子,但自問授業之能不差於奇元島任何一人!”
吳鶴看著閻紫霄面上沒由來的自信,竟是有些疑惑,在座的王萬樽與羅思宇同樣不解。
“大司寇,我記得你可不是信口開河之人吶,怎的學人吹大法螺。哈哈!”退到一邊的王萬樽竟是忍不住加入對話。
王思宇看了大笑的王萬樽一眼,無奈地搖了搖頭。
“王兄,紫霄並非誇大其詞。”閻紫霄正色道:“隱鴣自小正是由我親手**,論成就,恐怕不低於各位的門下子弟吧!”
閻紫霄此話出口,首區的空氣竟是忽然安靜了下來。
以王萬樽之性情,或許會對吳鶴持半個晚輩之禮稍加尊重,但對於羅思宇和閻紫霄,向來都是想懟就懟,從不肯在嘴上功夫上落於下風。
可這回他真的是啞口無言了。不為別的,就因閻紫霄的兒子。
閻隱鴣,閻家主脈年輕一輩最強者,閻家數百年來天賦最傑出的天才。以十六歲之齡破入靈元境,在整個奇元島歷史上都是罕見的奇才,被稱為奇元島年輕一輩兩大天驕之一。
比之吳、王兩家的年輕一輩,閻隱鴣何止是“不低於”,簡直就是單方面的碾壓。
“兩位在此過多爭論亦無結果,不若問問沙立之意何如?”
羅思宇的話倒是提醒了眾人,吳鶴率先向沙立發問:
“沙立,你說你想追求元者極境。如此,最好的選擇,便是拜我為師,入我門下。
我吳家傳有眾多鮮見的功法元技,歷代奇元島最強者,也大多出自我吳家。”
如此毫不謙遜的話,在所有人聽來卻是那麼的理所當然,就連其餘三大家族之人對此都毫無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