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
莫遠山站起身,對著莫培南作揖一禮。
“嗯。”
莫培南點了點頭。
莫培南提著一壺酒,坐在了監牢外面,然後拿出一個酒杯,給自己的兒子倒了一杯酒。
莫遠山愣了一下,但還是接過了父親遞給自己的酒,埋頭喝了一口。
莫培南仰頭給自己倒了一杯,仰頭一飲而盡:“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莫遠山低著頭,手指轉動著酒杯笑了一笑:“還能是有什麼事情,就只不過是單純看那一些錦衣衛不爽而已。”
“只是看人家錦衣衛不爽?”
莫培南笑了一笑。
“錦衣衛與你沒有任何的瓜葛,可以說是井水不犯河水,而你和那大理卿的兒子鄭秋甚至都沒見過面,你就僅僅只是因為一個‘不爽’,就得罪瞭如此的龐然大物?
遠山啊,雖然你這一個人談不上有多麼的聰明,但是為父也不相信你會蠢到這種地步。”
莫遠山:“.”
莫培南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西涼有人來找我了。”
聽著“西涼”二字,莫遠山猛然抬起了頭,看著自己的父親,在他的眼神之中還帶著莫名的興奮:“那父親,您的意思是?”
“混賬!”
莫培南拿起酒杯,往著地上猛猛一砸,酒杯濺碎!
“這種事情是你能夠摻和的嗎?跟你說了多少遍!不要去參與黨爭!”莫培南的聲音在整個監牢之中傳蕩,“你自己是什麼樣的檔次你不知道嗎?你憑什麼去摻和別人的事情?”
莫培南的聲音震入了莫遠山的心臟。
莫遠山喉嚨一甜,吐出一口鮮血。
“還請父親息怒。”莫遠山抱拳道,看起來非常的恭敬。
但是可以明顯看出他的神色還是非常的不服氣,更是不甘心。
莫培南死死地盯著自己兒子。
最終,莫培南深呼吸一口氣,搖了搖頭:“有的事情,不是你能夠碰的,我知道你在想著一些什麼,但我跟你說,如今的武國帝王是民心所向,天命所歸。
武國正在往正確的路上走著。
所有人。
無論是西涼的那一個傢伙,還是說是柳風他們,全部都成不了事!你知道了嗎!
更不用說,如今的武國還跟北海的那位結盟了。
北海是看在誰的面子上結盟的,而他又站在誰的那一邊,難道你的心裡面不清楚嗎?
我知道現在四海局勢一片混亂,北海不一定能夠抽得出身來幫五武國。
但問題來了,萬一北海那一邊混亂結束,而這一邊又僵持不下,北海發兵過來怎麼辦?”
莫遠山:“.”
莫培南說完之後,不再去跟自己的兒子言語,轉身離開,聲音從他的身後緩緩傳來:“記住了,等會兒升堂的時候,不要再嘴硬了,你也不要以為有我給你撐腰,你就能夠胡作非為。
我們這些老東西,終究是老了
我就只有你這麼一個兒子,你孃親也過世的早,不要到時候讓你孃親在黃泉之下也不得安息。”
隨著石門的關上,莫遠山看著自己父親離開的方向,輕聲自語:“我相信如果真的到那個時候,我孃親也會以我為豪的!”
而就當莫培南離開沒多久,錦衣衛的人走進了監牢之中,將這莫遠山以及鄭秋都押了出去。
莫遠山重見天日的時候,眼睛不由虛起。
莫遠山還是第一次感覺到原來陽光是那麼的刺眼。
“不要再嘴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