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克雷回師石籬城大營的過程中,艾德慕·徒利還有幾位河間地大貴族所統領的軍隊,嘗試對南部,盤踞於石堂鎮和橡果廳的谷地軍隊進行壓迫。
當約恩·羅伊斯的三千人趕到那裡之後,谷地人在那裡的總兵力達到了六千。
雖然其中有一半,被克雷給廢掉了騎兵賴以生存的高速機動能力,但六千谷地人,仍然讓艾德慕·徒利的一萬人,不敢輕舉妄動。
谷地人走的是精兵路線,他們的單兵作戰能力是要強於艾德慕·徒利這邊的,而河間地上上下下,真正掌軍權的人,對自己這邊,還是缺乏信心。
因此,大軍只是結成了緊密的陣型,朝著橡果廳的方向逼近。
克雷走之前,曾經跟幾位河間地大貴族,包括艾德慕·徒利本人在一起,對戰場形式做出過一番論斷。
他認為,約恩·羅伊斯就算是手上捏著六千人,他也不會再來找自己這邊的麻煩。
就算是他們再把自己這邊打敗一次,都改變不了谷地軍隊事實上處於被包圍狀態的事實。
哈洛威伯爵的小鎮,現在還牢牢地捏在克雷·曼德勒的手裡,七千人晝夜換班,不停地加固外圍的防禦工事,就是為了讓來犯者,在這道嘆息之牆下,撞得一腦門子血。
但是到現在,哈洛威小鎮那邊,瑞卡德·卡史塔克發來的渡鴉,他連一個谷地人或者蘭尼斯特的鬼影子都沒看到,似乎兩邊都把他給忘了。
然而,他明明握著哈洛威伯爵的小鎮這一戰略上的咽喉命脈,居然沒人理他,似乎壓根不知道他這號人一般,真是見了鬼了。
所以,克雷判斷,谷地人和蘭尼斯特,應該比他們想象的還要虛弱一些。
如果有多餘的兵力,他們早就把卡史塔克的七千新兵給趕跑了,或者說,至少得來試一試。
……
“約恩·羅伊斯你個蠢貨,這場戰爭,我們谷地人已經打輸了!”
在石堂鎮外的谷地軍隊總大營裡,朝約恩·羅伊斯瘋狂輸出的,是鐵橡城的繼承人,莫頓·韋伍德爵士。
掌控鐵橡城的韋伍德家族,也算是谷地的實權大貴族之一,所以作為韋伍德家族的繼承人,莫頓爵士當然不怵打了敗仗的約恩·羅伊斯。
他本來就是個直脾氣,就沒什麼他不敢說的,因此,這種我方已經戰敗的話,他也敢直接大聲講出來。
坐在他對面,陷在椅子裡一言不發的約恩·羅伊斯,臉色也十分難看。
他倒不是因為莫頓·韋伍德的話,這傢伙的嘴臭,一直是谷地貴族圈子中公認的,約恩·羅伊斯早就領教過這傢伙的厲害。
現在的問題是,下一步究竟該咋辦。
莫頓·韋伍德的話,雖然難聽,但約恩·羅伊斯知道,那就是事實。
他很清楚,如果沒有泰溫·蘭尼斯特的兩萬人,現在還對著赫倫堡瘋狂進攻。
如果不是河間地軍隊戰鬥力較差,可能在戰場上翻車。
如果不是擔心自己的後勤有危險,必須先解決北邊的問題。
依照他對克雷·曼德勒那傢伙的瞭解,人早就帶著大軍將自己給圍死在這潮溼發臭的河間地平原上了,哪會多留他一秒?
約恩·羅伊斯知道,被自己放棄在紅叉河以北,科布瑞家族帶領的兩千人,在克雷·曼德勒的攻勢下,肯定撐不了太久,搞不好,現在已經全軍覆沒了。
一旦他們完蛋了,那克雷·曼德勒這個令人畏懼的煞星,下一個目標是誰,約恩·羅伊斯用後腳跟都能想明白,那肯定是自己。
他克雷·曼德勒可一點都不迂腐,非常善於挑軟柿子捏,跟泰溫·蘭尼斯特一比,自己這三千騎兵,三千步兵的陣容,肯定就是那個軟塌塌的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