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出擊的一千名河間地騎兵,算寬泛一點,能活著有一口氣的都算,也只剩下了三百多人。
也就是說,就這半天的時間,他一個人,就給克雷造出去了六百多人命,還是克雷視若寶貝疙瘩的騎兵。
在整場戰鬥中,這個凡斯家族爵士犯的錯誤那是一數一大堆。
首先,最致命的,就是這混蛋缺乏方向感,沒導航就敢上路,結果直接衝進了對向車道,和對面正常行駛的布林登·徒利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再之後,這稀裡糊塗的笨蛋,壓根都沒意識到自己犯錯了,還一個勁兒地往前擠,猛踩油門屬於是,導致原本快速理賠就解決的問題,變成了徹徹底底的大擁堵。
到了這一步,他終於醒悟過來自己這邊出問題了,但是,接下來,他似乎忘記了自己是一個軍隊的指揮官,身為將軍,卻在戰場上慌得忘了怎麼指揮。
於是,本來還能保持陣型的南路軍,經過這麼一頓折騰,頓時士氣大損,建制喪失,陷入了各自為戰的狀態。
而在和谷地人一對一的馬戰中,訓練程度加上戰鬥意志遠遠不如對面的河間地人,就吃了大虧。
要不是克雷的軍隊解圍及時,這一千人非得給本來是獵物的谷地人,活活吃下去不可。
對於這種貽害大軍的人,克雷管你是誰,這都不用拉回奔流城搞什麼公審。
免得夜長夢多,克雷下令,立即處決,以告慰這場戰鬥中戰死的軍士的魂魄。
這一道命令下去,克里森直接獰笑著,臉上的血也不擦,提著劍,帶著人就去找已經被管制起來的凡斯家族的這個爵士。
看到殺氣騰騰的克里森大步流星地走過來,這人還抱著最後一絲僥倖心裡,覺得自己的家族在河間地影響力很大,他克雷·曼德勒一個北境外人,應該不會對自己動手。
再說了,自己僅僅是打了一場仗,這一仗又沒有敗,最後不還是贏了嗎?
至多是自己這邊損失大了一點,但那又有什麼關係?反正死的都是沒什麼根基的平民,貴族可是一個都沒損傷。
反倒是還抓了兩個谷地的大貴族,這都是自己拖住他們,才有克雷·曼德勒生擒他們的功勞。
就憑這些,自己應該就沒事兒吧。
這人想。
然而,當他被走過來的克里森,一腳踹翻在地,然後如同拖死狗一般拖到了正在默默舔傷口的南路軍軍士面前的時候,他才明白克雷要幹什麼。
這是要他的命啊!
“我是凡斯家族的人!我是爵士,是貴族,你克雷·曼德勒無權殺我!”
克雷看都沒看他一眼,他也沒讓克里森動手,這種事情,他克雷·曼德勒能做,克里森的身份,還不行。
自己的勢力已經成型,以自己現在的威勢,沒人敢對自己說半個不字,但克里森不行,他終究還不是貴族。
而平民殺貴族,這在這是時代是大忌。
因此,這次行刑,只能他克雷·曼德勒親自動手。
抽出剛剛到手空寂女士,高高舉過頭頂。
“我,曼德勒家族的克雷,以聯軍總指揮官的名義,判處你以死刑。”
一劍揮下,人頭落地。
血,很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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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