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這不是真實的世界,否則,伊耿·坦格利安五世,大概一輩子都會記住這一聲慘叫。
伊格尼法印造成的烈焰溶流,在短短几秒見,完成了對鄧肯爵士面甲的加熱。
灼熱的高溫,將鄧肯爵士的面部面板烤得稀爛。
雙眼被瞬間破壞,撕心裂肺,刻骨銘心的劇痛,讓這位御林鐵衛隊長在地上瘋狂掙扎蠕動著,如同一隻可憐的蛆蟲。
這種伊勒瑞斯同款享受,根本不是正常人能接受得了的。
重度燒傷帶來的痛苦,聞者傷心,觀者落淚。
伊耿五世死死地咬著牙,被咬出了血也不自知。
他雖然是國王,但仍然沒有權力叫停這場神聖的審判。
鄧肯沒有說自己投降,血鴉也還沒有殺死他,那麼,這場審判就還沒有結束。
諸神的意志,得等一會兒才能展示在世人面前。
至於為什麼要使用如此酷烈的手段,那自然跟越來越強烈的情緒有關。
克雷一直在細心感受著冥冥中,布林登·河文情緒的變化。
在自己平靜聽完國王宣判的時候,情緒反應並不激烈,更多是一種憤怒之後的無奈。
差不多就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意思。
然而,當自己挑起嘴角說出向國王掀起“七子審判”的時候,情緒一下子就變得翻湧起來。
而在克雷一個人,揮舞著“暗黑姐妹”,車翻全部御林鐵衛之後,這種情緒幾乎達到了頂點。
然而,克雷希望看到的轉變卻沒有發生。
他仍然被困在布林登·河文最初,也是最牢固的夢境裡。
隨著他一劍砍下鄧肯爵士的腦袋,飛出去的頭顱,直接滾到了鐵王座腳下,這場“七子審判”終於落下了帷幕。
血鴉以一人之力,殺死國王的七名御林鐵衛,成為了最終的勝利者。
按照古老而神聖的律法,國王的指控被諸神宣判失效,也就是說,血鴉是無罪的。
既然首相沒有罪,那麼這場戲,總得有一個要最終收拾的。
瑟瑟發抖的貴族們,將自己的隱晦的目光,掃向了王座上,此時臉色煞白,縮成一團的國王陛下。
雖然血鴉公爵身上的未知能力值得探尋,但眼下,這才是更重要的事情。
克雷看著王座上的伊耿·坦格利安,眼神中一絲敬畏都沒有。
他也是王,他是龍王克雷曼德勒。
伊耿·坦格利安一世坐在這裡,他說不定會上去好好聊聊。
眼前的這個國王,他還真的看不上。
鮮血滴答滴答地,從他的下頜,髮絲,劍尖,衣角滴落。
由於克雷動用了雷霆手段,每一擊都是重創,更有像砍下頭顱這樣的行為,因此,現在的他,就像是在血池裡浸泡過了一般。
拎著長劍,走向已經無人護衛的王座。
已經被嚇得聲音都走形的伊耿五世,腳掌蹬在地上,拼命地想向後退。
但堅實的鐵王座,卻死死地抵住了他的身體。
於是,在國王的尖叫聲中,克雷一步步走到了王座前。
普通侍衛們也不敢動,實在是剛剛克雷的瘋狂屠戮,把他們的一個二個,全部殺的嚇破了膽。
現在衝上去,不就是血鴉公爵劍下的一條亡魂嗎?
沒人跟自己的命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