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已經注意到了,似乎他們來的時候,西境人正在赫倫堡城下忙活著呢。
大部分軍力都在高聳的城牆下忙著啃磚頭,那麼,這大營裡肯定就是空虛的。
多麼好的機會!
不抓住的話,回去克雷大人會賞他一發亞克席法印,然後讓他在營中尬舞。
克雷·曼德勒還沒對他這麼幹過,因為克里森一直做的不錯。
但是他很清楚,自家主子絕對有這個想法,而且不止一次用這個事情提醒過他。
想一想那個羞恥的場面,克里森的後背,就冒起了一圈白毛汗。
太丟人了。
為了保住自己的尊嚴,克里森決定,這一仗,想辦法撈一個西境的重量級人物,帶回去讓他給克雷大人尬舞就行了。
剛剛準備繼續前進,然後,他就看到了一支大約兩百左右的蘭尼斯特巡邏騎兵,已經發現了他們。
這倒不奇怪,他們現在的位置,已經是在西境大營的邊上了,已經進入了騎兵的衝鋒距離,這要是再沒人發現他們,那就不是泰溫·蘭尼斯特帶的兵了。
不過,既然來了,那就沒有慫的道理,於是,克里森立刻命令,準備進攻。
他這一次出來,克雷專門給他配備了全員騎槍,這東西是破陣的利器,但就是非常容易損壞,而且基本上,騎兵衝進陣中,如果沒順利突出來,那麼一定會把這玩意兒丟了,拔劍作戰。
所以,這種裝備的損耗率高的嚇人,基本上,克里森這五百人這一仗打完,能留下來五十根完好的,都算這小子勤儉持家了。
克雷所在的北境和河間地,可不是南方河灣地那幫狗大戶富得流油,他們本著實用主義精神,沒必要使用騎槍的情況下,就絕對不用。
但現在,該到祭出這種武器的時候了。
“現在,聽我命令,進攻!”
克里森暴喝一聲,率先控制著自己的戰馬向前飛馳,拉開了這一場血戰的序幕。
而在他的身後,五百重騎,基本都來自克雷麾下,曼德勒家族的騎兵,因此,他們發出了一陣陣諸如:
“為了克雷大人!”
之類的吼聲,雙腿狠狠踢打自己胯下戰馬的馬刺。
於是,這五百人,組成了一支灰黑色的攻擊箭頭,朝著還沒有來得及反應的西境騎兵猛衝了過去。
西境這邊,兩百人騎兵的指揮官也是個硬骨頭,他很清楚,自己現在失了先機,本來人數就少於對手,這樣拉上去和這幫北境人對沖,肯定是討不得便宜。
但他心裡明白一點,他要是一逃,讓開了身後通往大營的路,那麼,毫無防備的大營,會被這五百人衝擊的天翻地覆。
作為一個指揮者,這個來自河泉城薩威克家族的爵士,當然知道泰溫·蘭尼斯特這次幾乎派出去了大營內所有的可戰之兵。
一把梭哈了屬於是。
這種情況下,敢放這五百人進去,那麼不知道多少西境士兵,今天晚上都不要睡覺啦。
因為他們的軍帳,會被這些衝過來的鐵疙瘩踩得稀巴爛。
一旦發生這樣的事情,甭管自己的姓氏如何,哪怕自己是個蘭尼斯特,都會被暴怒的泰溫大人把腦袋砍了。
左右都是一個死,還不如跟這幫討厭的北境人較量一番,說不定能搏一個生機出來!
心一橫,這傢伙也命令自己手下的軍隊,硬著頭皮,朝著克里森這邊,對向衝了過來。
他們都沒帶騎槍,誰巡邏帶那玩意兒?
所以,只能抽出腰間的制式長劍,揮舞著,怪叫著,試圖給自己打氣。
然而,戰場上,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面對五百根指著他們的騎槍,那麼這些長劍能不能送到對手的身上,可能就要打一個問號了。
由於雙方都是騎兵,而且速度都不慢,本來相當長的一段距離,幾乎是眨眼間,就到了近前。
克里森已經能看到對方士兵,頭盔下面那猙獰的臉龐了。
這也是一幫來玩命的,克里森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