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李素娘虛指了下陳溫，完了把縫好的鞋墊塞進鞋子裡，遞給陳溫。
陳溫拿了新鞋，把腳翹起來，直接在床上試。
這次的鞋也不擠腳了，正正好，陳溫在空中擺了擺鞋：“做得剛好，奶奶，你的手藝真好，又好看又準確。”
李素娘眯著眼：“老了，做鞋做的慢了。”
要說她稍微年輕一點兒，跟香英一起做鞋，速度又快，做得又好，一天就能納完一雙，現在不行了，手慢得很，很少再做鞋拿出去賣了。
“一點兒也不慢了。”
奶奶眼睛不好，盯著看久了眼睛就會幹澀，流眼淚，所以晚上都是空下來的，這三天趕一雙，速度倒還好。
講真的，剛才她跟奶奶形容了一下勾鞋的模樣，奶奶很快就悟了，做出來真的好看，鞋面上的小花樣都勾出來了，一朵朵白色的雲，可愛極了，陳溫左擺右擺，滿意至極。
“你喜歡就好。”
“喜歡極了。”陳溫脫下鞋，摸了摸鞋上的勾，開始幻想要在上面鑲什麼珠子好。
其實鑲珍珠最好了，但珍珠貴，也不知道這兒有沒有塑膠珍珠，好以假亂真。
李素娘把工具都收起來了，看到陳溫一直在摸那麼勾，其實她覺得還是平平的好看，但陳溫說，這樣子能把長裙勾起，不容易弄髒裙子，又能露出好看的鞋面一角，李素娘想想也有道理，反正又不難。
這鞋子倒是挺有新意的，她想等陳溫去城裡之後，自己無事就多做幾雙，陳溫還在長，怕她沒過多久又會擠，她倒不如先做了，每三月給陳溫一雙，也不知道她的腳丫子最後能長多長。
想到這兒，李素娘說了句：“你的腳長得也太快了。”
“我也不知。”陳溫比了下自己的腳：“是比以前長一點點了。”
雖然是正常的生長，但是頻頻換鞋也挺麻煩。
“按理說你都十四了，怎得葵水還沒來？”
陳溫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來了葵水，就可以相看人家了。”李素娘調侃了句。
她從前十三來了葵水，就被爹孃推著出去相看人家，看了兩家，就看中那個已經過世的丈夫，沒一年就嫁過去，嫁過去很快就生了孩子。
陳溫十四歲了，來了葵水真就可以嫁人了。
只是奇了怪了，除卻剛來的時候一副面黃肌瘦的樣子，這一年來也養的圓潤了些，氣色都好了，像個十四歲的姑娘了，怎得葵水還不來。
“來得晚也好，那我就能再長長。”
“現在長得也不矮。”
陳溫猛搖頭。
長高可是陳溫一直以來的心願，她從前就不高，這回倒是喜歡月事來的慢一點，至少也要長過張阿蘭吧！
張阿蘭跟她從前差不多高，她現在比之張阿蘭可矮了些。
晚點來吧，陳溫祈禱。
不奢望長到一米六八，擁有大長腿，但是一米六是陳溫想要的高度，她看著現在自己的身高，可能將將一米五左右？
不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