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官蓉卻沒有對她說發生了什麼事,而是對她撒謊說頭面店很忙,她就不怕自己發現她撒謊的事情嗎?
“你知道我的意思了吧!”張阿蘭來回踱步,想了會兒說:“要不要去問問官掌櫃發生了什麼事,有沒有我們能幫上忙的?”
官掌櫃對陳溫有知遇之恩,對自己也是,多虧了有她,自己做了一批纏花,賺了點小錢。現下官掌櫃明顯有事情,都把阿蝶託給陳溫照顧了,能把女兒交付給別人照顧,看來事情有點棘手啊!
“頭面店不開張,我們去哪兒找她啊!”還問她發生了什麼事?她明擺著不想告訴她啊,才編了個拙劣的慌,都不怕被自己發現的,那她還怎麼問!
“阿蝶不是在咱們這兒嘛!”
問問阿蝶她家在哪兒,去官掌櫃家不方便嗎?要麼就問問阿蝶,她娘要是不在頭面店通常會去哪兒?阿蝶都這般大了,有時候官蓉還會抱著她呢,應該清楚得不得了。
陳溫義正言辭地拒絕了她:“不行。”
“怎麼就不行了?”
“要是官蓉真的有急事,把阿蝶交由我們照顧,那就是不想讓阿蝶一起淌水。”否則像以往那樣帶著不就行了!
張阿蘭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覺得陳溫說得頗有道理。
“這些都是你我的想法,萬一真的是睡晚了,沒開門,被你瞧見了,那我們就真的想太多了,而且要是她真正有什麼事情,我們也不瞭解,官蓉既然不願意說,那我們不要去打聽,幫忙?”陳溫頓了下,說:“我們好好照顧阿蝶,等她被接走,不就是在幫官蓉的忙嘛!”
張阿蘭沉默。
陳溫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們不要想太多了,儘想這些沒用的,還不如想想今晚吃些什麼呢,快快回去吧,把阿蝶一個人放在店裡,要是來了什麼客人怎麼辦?!”
強行先把自己勸慰了的陳溫,拍完張阿蘭的肩膀,就要轉身回去了。
這時候,張阿蘭又是一聲疑問:“我很早之前就想問了,官掌櫃是一個寡婦嗎,否則……唔?唔?唔唔唔?”
陳溫停住腳步,捂住張阿蘭的嘴,又朝後看了許久,確定阿蝶沒出來看,才鬆開。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呢!你知道的這裡隔音不好,小心隔牆有耳。”
這個耳,指阿蝶。
張阿蘭這人哪哪都好,唯一不好的就是愛八卦,這點陳溫反思,她們是一樣的,陳溫也八卦。但張阿蘭八卦完後嘴巴還不牢固,這就是為什麼劉銀杏至今還沒跟張阿蘭說自己秘密的原因,就怕她一不小心脫口而出。
她說的稍微有些大聲,陳溫就怕阿蝶聽到。
要是官蓉沒有失去丈夫還好,要是失去丈夫,被阿蝶聽到,不就傷了她的心嗎?而且被阿蝶聽到她們還在這兒說官蓉的事,還不知道阿蝶會怎麼看她們這兩個姐姐呢。
一定心想,這兩位姐姐事情也太多了吧。
張阿蘭無聲地啊了一聲,然後自己捂住自己的嘴,委屈的彎了眼:“我忘了。”
陳溫舉起自己的拳頭,輕輕地捶打了下她的肩膀,隨後做了個禁聲的動作。
“你莫要胡說八道,也不要隨意揣測,更不要在阿蝶面前胡言亂語。”
張阿蘭聽了,小腦袋點的飛快,伸出自己的指頭,做發誓狀:“我定不胡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