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迷惑森林的出口再添兩位新人。
風書與鍾神秀,並沒有馬上動身前往姑蘇城,他們好像在等什麼人。
小半天過去了,一個壯漢走出了出口,他臉色略顯疲憊,身上的衣服被弄出了幾道口子,身體卻沒有半點受傷。
“哎,讓你們久等了。”楊仲誠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不好意思地說。
他已經儘自己最大的努力,以最快速度前行了,沒有想到還是落後了這麼多。
“也不算久,才小半天而已。”等得太久了,鍾神秀已經有點不耐煩了。
她的耐心就像正在融化的冰塊,一點點的消失殆盡...
楊仲誠也不去計較這些,他搖了搖頭,走去路邊的樹下,將自個的身子,輕輕地靠在了樹幹。
“咱先彆著急,還有一個人,沒有出來呢?”風書說話的語氣十分平靜,眼睛卻不住地往出口處張望。
他表面上是在安慰別人,其實是在寬慰自己。
“孃的!”楊仲誠忽然想起了那件事,要是被他知道是誰害了他們,他非得剝了他們的皮不可。
“你們知道是誰,害了我們不?”
“不用多想,八九不十,是那個叫木土的……”鍾神秀一路上都想手刃仇人,奈何這木土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她再怎麼找都找不著。
“哼,下次再見到那烏龜,我一定要他嚐嚐我鐵拳。”楊仲誠實在是瞧不起,這種背地裡搞陰謀詭計的小人。
“是誰那麼大的火氣呀?”玄鈴剛走出迷惑森林出口,便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她滿心歡喜,心裡就像樂開了花。
“你沒有受傷?”楊仲誠上下打量著她,十分疑惑地反問。
像他這樣的高手,在迷惑森林都吃了不少的虧。在他看來,玄鈴能夠順利走出迷惑森林,已然是一個奇蹟。
可她不光走了出來,而且還毫髮無傷,這就讓他的自尊心大受打擊了。
“我能有什麼事,這一路上全靠兩位高人照顧!”聽她這樣一說,楊仲誠這才舒了一口氣。
他們正在寒暄著,出口處,又有兩人緩緩走了出來。
一人風度翩翩溫文爾雅,一人放浪形骸奔放不羈。
風書很是意外,他沒有想到在這種地方,還能再見好友。他快步上前,拉著靈脩子的手,激動地喊道:“兄長,近來可好?”
“不好...不好...酒喝光了...”靈脩子沒有感到意外,因為他知道,只要和玄鈴在一路,總會與風書相遇。
他只是沒有想到,這相遇會來得如此之快。前幾天他倆還在水月城忘憂樓把酒言歡,現在他倆又在迷惑森林再次相見。
這還真是應了那句話,山水有相逢。
靈脩子看了看酒葫蘆,沒有了酒,他再好的心情,也等於不好。
“這位是?”風書見靈脩子身邊,還站著一位少年,那人穿著講究溫文爾雅,頗有幾分大家風範。
玄鈴心裡一樂,馬上跳到風書的肩上,迫不及待地給他介紹道:“這位叫著葛樹,是藏劍山莊的大公子。他的人可好了,一路上他和我收埋不少武林人士的屍體。”
風書心裡一喜,在這紛亂的世代,還能遇見這樣保持初心的人,不由得敬佩幾分。
他上前施禮,鄭重地拜見道:“在下風書,見過兄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