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書見他們出了門,這才冷冷地說:“時間真是個好東西,要是換著以前,我一定不會屈服,大不了來一個魚死網破。可是現在不行了,我經脈損傷武功半廢,幾乎就是一個廢人。那份心氣,那份高傲,也在現實面前煙消雲散了。我請假三月,一來是回家祭祖,二來是為我家妹子,找尋重生之法。”
柳葉兒聽到這樣一說,心裡頗為激動,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她豈不是撿到寶了。要是今天他無傷無病武力頂峰,以這人的能為,剛剛那場比武誰輸誰贏,還指不定呢?
“好,我同意你的請假,不過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柳葉兒走到他的面前,嘴裡吐出的煙兒,先是凝結出一個三角錐。三角墜尾部,扣著一環環鏈子。這煙錐子,隨著柳葉兒的控制,在他的面前,像蛇一樣扭動。
“什麼事?”風書總算鬆了一口氣,看來鏢頭也不是一個完全不通情達理之人。
呼呼,那條煙鏈子,瞬間扎進了他的胸脯。
那鏈子就像有生命一般,精準地爬到了他的心臟,在他的心包外輕輕地纏上了一圈。
“你剛剛把什麼東西扎我心上了?”風書雖然一點兒也沒有感到疼,但是他能明顯感覺出,有根鏈子襲上了他的心頭。
“這叫鎖心錐,”柳葉兒伸出大拇指,按滅了煙鍋裡的煙火,饒有興致地解釋道:“如果超出三個月,你不回龍門鏢局,這錐子便會自動戳穿你的心房。”她看上的東西,如果不能得到,就算是毀了,也不能夠留給別人。
“你……”風書咬著唇,瞪著眼挑著眉,又無可奈何。
“拿著這些銀票走吧,”柳葉兒將那一千銀票,原封不動地塞還給了他。
風書一低頭一施禮,嘆息道:“多謝,鏢頭!”
且說,神役子領著陳嬌嬌去了隔壁房間,找了一個桌兒坐下。
他從懷裡掏出一瓶藥兒,藥瓶貼著籤兒,籤兒上寫著九死還魂草。
神役子從瓶兒裡倒出一小撮粉末,這粉末呈深黃色,中間還夾雜著星星點點的綠。
這藥粉一抹上,陳嬌嬌手上的血兒立即止住了。
神役子再將紗布包好,她手上的疼痛感,也逐漸消失了。
“喂,你這九死還魂草,是怎麼來的?”陳嬌嬌聽說過這藥,不過她一直沒有機會見得,更別說使用了。
九死還魂草又名卷柏,要麼生在高山峭壁,要麼長在荊棘叢中,又或者綠在沼澤深處。總的來說,只有富有靈氣,且地勢險要之地,才有可能有此草生長。
九死還魂草,因何得名?
它生命力極為頑強,遇著大旱天,它蜷縮葉子捲成一團,減少水分流失。幾年幾十年,都不會死。待到再次遇水,它又會再開綠葉,展現出自己應有的生機。
這九死還魂草,對於止血療傷,可是難得的靈藥。
“我曾經遊歷過巫毒教,巫毒教的千金看上了我,這是許我入贅的禮錢。”神役子搖頭晃腦說得津津有味。
“哼,騙子別相信他!”桌上的魂圓,散發這微微綠光,玄玲沒有好氣地吐槽。
“怎樣?你想要的話,我送你啊。我們做個朋友如何?”神役子將藥瓶兒,推到了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