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虛影閃過,一劍猛然朝神役子紮下。
啊!
一道鮮血,噴湧而出,濺到了地上枝條的綠葉上。
樹枝斷落,樹葉繁茂,枝條縱橫。
這一劍下去,卻沒有實際的血肉質感。
盧義低頭看時,卻見劍兒直直插進一頭老虎的背後。
可是這院裡,如何平白無故生出這麼一隻大老虎。
這老虎全身墨黑,皮毛之間,盡是墨色。
噗,這老虎瞬間化為了一攤墨汁。
盧義馬上明白了過來,這是神役子的獨門御墨功夫。不過須臾之間,他人去哪裡了?
遭了!
盧義猛然聽到背後傳來了輕巧的腳步聲,可是這個時候就算回頭已經晚了。
啊!
他只覺得後背,像是有人用鐵錘,重重砸打一下。
接著他看見,他的右手被人一把抓住,對方一掌拍出,劍兒脫手直飛,像是一枚箭羽一樣,穩穩地扎進了樹幹。
盧義想要轉身反擊,奈何神役子早有準備。
他雙手抓住他的胳膊,向後一拋,緊跟著一腳重重地向下鏟去。
盧義只覺得腳後跟一痛,整個人兒在空中轉體了三百六十度。
神役子身子向後移了一步,他的身子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盧義躺在地上,他弓著背,嘴裡呻吟兩聲,便猛地吐出一大口鮮血。“畜生,你知道我是誰麼?你竟敢這樣對我?我是獵虎堂堂主的兒子,我要殺了你,我要吃了你的肉喝你的血!”
神役子冷冷地看著他,盧義身上的暴戾之氣逐漸消散,眼中滿布的血絲也逐漸退散。
“那公子哥,我告訴你一個道理,會咬人的狗可是不會叫的!”
神役子走過去,一腳踩住他的胸脯,一手提起他的右手。
神役子右手一擰,一聲脆響,盧義的右手就這樣被硬生生折斷了。
神役子手一鬆,盧義的右手,像一根枯枝一樣,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畜生!我不會放過你!”
“你難道還想體會一下,什麼叫著禍從口出?!”神役子玩味地看著他,眼中絲毫沒有半點憐憫之色。
盧義被嚇著了,一瞬間到嘴的話兒,竟然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神役子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扎進樹幹的寶劍,他總算明白了這一切都是飲血劍在作祟。
“站住!寶劍是我的,你快給我放下!”盧義匍匐著身子,用著最後的力氣,使勁扯著神役子的褲腿,他怎麼能眼睜睜看著對方拿走自己的寶貝。
神役子哼了一聲,回身一腳,踢去了盧義的頸脖,這力道不重不輕恰到好處。
盧義頭兒一偏,眼兒一閉,一下子就暈死了過去。
在迷迷糊糊昏睡的過程中,他終於想明白了剛剛那戰,自己究竟輸在了哪裡。
神役子在下落的過程中,筆走龍蛇,看似擋打落下的樹丫,實際卻是運筆畫虎。
盧義本是利用下落的枝丫,擾亂了敵方視線,從而趁機偷襲。然而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誰料對方也利用了這一點反將了他一車。
無論他那一劍是否刺中,其實從神役子進門那一剎那起,勝負便早已底定了。
捷報傳來,盧俊大為高興,當天晚上便在明月軒設宴款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