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是盧義死了,他們四兄弟,可就小命難保了。
楊伯慈隨即點頭,無奈說道:“行,我答應你。”
玄鈴迫不及待地往回走,楊仲誠跟在她的身邊不斷地詢問著關於風書的各種事跡。
楊伯慈站在江灘,望著攤上一大片的河草隨風飄搖,看著遠方巨流河的河水滾滾向前。
他無奈地嘆息了一聲:“少主,我們是盡力了,你可不要怪我們啊!”
楊伯慈手中飛出一根絲線,將如棺材一樣的大冰塊捆了一個結結實實,緩緩地拉著往回走。
巨流河河水漫漫,一流向東,一直流到賀蘭山的盡頭。在這裡,它與江流河、明滄江一起匯聚,形成一條更大的江,這江便叫著三江。
三江江寬水深,河道寬闊,江運發達。沿江每隔三四十里便有一個小岸口,岸口附近無一例外,都修著幾十座小木屋。小木屋外,總會坐著一個個身材嬌好的女子。
她們或風情萬種,或羞澀含情,或冷豔高傲,或溫柔如水。她們坐在門外,只是為了等商賈路過,一夜春風,賺幾個皮肉錢。
神役子出了蘇沫城,便向幽州城走去。一路上他走走停停,一路上情情愛愛,每一個與他共度良宵的佳人,都是他的最愛。
江岸大道上,有兩人你情我濃,慢悠悠地走著。
神役子走路步履蹣跚,他右手還提著一個酒袋。左手邊一個妙齡少女,穩穩地扶著他,深怕他摔倒在地,她的名字叫晴兒。
神役子見她面容姣好,臉如蔥根白嫩,皺眉之間,兩頰生出兩朵淺淺的酒窩。
青澀中帶著幾抹美好,就像那早晨掛著露水,含苞待放的嬌花。
神役子情迷心竅,再也忍不住,一臉湊了過去。
晴兒左手一擋,一下子將他湊過來的臭嘴,給推開了。
“晴兒,你騙我,你根本不愛我,親都不要我,你一定是嫌棄我!”
晴兒右手一鬆,神役子沒有再被挽著了,他身子一個踉蹌,差點就要摔倒地上。
晴兒嘟著嘴,雙眼低垂,跺了一下腳。“我看你才是不愛我?”
“怎麼會呢?我對你的愛,天地可鑑,永不變心。”
“你口口聲聲說愛我,說到底還不是為了和我親熱。你做這些的時候,有考慮過我的心情,我的感受麼?”晴兒雙眼微紅,生氣罵道:“男人都是大豬蹄子,沒有一個好東西。”
說完這話,晴兒順勢蹲到地上。她雙手環抱膝蓋,頭深深埋在臂彎。
啊啊啊啊啊!
她再也忍受不住,一個勁兒嚎啕大哭。
神役子將酒袋別在腰間,他也蹲下身去,“好啦,別哭了,是我不對,我給你賠不是了。”
晴兒哭聲稍微小了一些,“寧願相信世上有鬼,也不相信男人那張嘴。”
“這麼吧,等明天到了三江鎮,我送你一對純金龍鳳鐲子。”
晴兒的哭聲停止了,她緩緩地站起了身。
“好啦,乖,我錯了,下次再也不惹你生氣了。”神役子摟著她的肩,努力討好她,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小孩子。
正在擦淚的晴兒,被他這般模樣逗笑了。
哼,她右手捂嘴輕笑。
“美人一笑,價值千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