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玲不作回答,她連續急發三道冰凌。
楊樂並沒有還手,他只是阻擋著她的功擊。畢竟這木偶和地上躺著的那個鏢師關係非常,他是不願意傷著她的。
楊伯慈從褡褳裡搗鼓好了藥,將兩個兄弟的傷口包紮完畢。他有走去風書的身前,一探鼻息,氣若游絲還未斷絕,再把脈脈搏慢緩仍有跳動。
“你們別打了,他還有救!”
此話一出,玄玲瞬間停手了。
她急急奔跑,一個沒有注意,腳被石頭絆了一跤。整個人兒,車軲轆一般滾摔到了風書身邊。
玄鈴看著風書的眼睛微閉,一想到她有可能再也聽不到他說話,再也看不到他的面容,心兒就像被刀割被火燒那般疼痛。
“對不起!是我害了你!”
“哭啥,人還沒有死呢!”楊伯慈蹲在風書身旁,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話。
“求你救救他?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玄玲心兒太擔憂了,話兒像連珠炮那般射出。
“閉嘴,不要打攪我救人。”
玄玲這總算鬆了一口氣,她拖著殘破的身軀,往劍匣走去。
“走開,這是我們的鏢物!”風書為了這個鏢物,命都快搭上,就算是死她也要守護住了。
楊仲誠本就沒有想要鏢物的意思,只是地上坐久了,有點擱屁股,還有一點涼,這才坐到劍匣上休息。楊樂移出大半個位置,拍拍手,讓她過來坐。
玄玲見對方沒有惡意,於是便坐到了他的旁邊。
楊仲誠腰兒一彎,手兒一撿,將之前玄玲扔在地上的斷手和斷指撿起了起來。
“謝謝,”玄玲看著懷中的斷指和斷手,不好意思地說道。
“你叫什麼名字?他叫什麼名字?你們是什麼關係?你們這是要到哪兒去?”玄玲一愣,楊樂也一愣,兩人對視瞬間,彼此都不由得開心一笑。
他不是一個壞人,玄玲對眼前這個大個子,有了幾許好感。
“他叫風書,我叫玄玲。他是我認的大哥。”楊伯慈細心給風書包紮傷口,玄玲看在眼裡,心裡也舒坦了幾分。
“你們怎麼認識的?”玄玲嘆了一口氣,將自個怎麼去了幽冥界,怎麼被牛付所救,又是怎麼和風書結為兄妹的,一五一十細細地都給楊仲誠講了一遍。
楊樂聽完,哈哈哈大笑,忍不住稱讚道:“他啊,還真是個英雄!”
說完這話,楊仲誠臉色一沉,不再閒聊了。
他不知道自己為啥會對這麼一個陌生人,產生如此大興趣。朦朦朧朧中,一種奇怪的情緒,在楊樂心中翻騰。
不多會兒,楊伯慈便給風書上藥完畢了。
“多謝大夫,我哥的傷不礙事吧?”
“他的經脈,早就損傷。今天一戰,他又強制運功,這才導致氣血衝撞,暈死了過去。”楊慈輕輕地扭著手,一連救治三人,可把他累壞了。
經脈損傷!?玄玲只知道,風書有舊疾,每月月圓會遭受烈火攻心。
“那大夫,這經脈損傷,有什麼辦法,可以醫治不?”
“我才疏學淺,造詣淺薄,不能醫治這等疾病。”楊伯慈皺著眉,頗為不甘地回答。
“那該怎麼辦才好?”
楊伯慈看著她著急的模樣,不忍心再有保留,“治癒我是沒有法兒,不過適當緩解,我還是有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