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在房屋裡纏鬥的時候,風書正被陳薇薇領著,學習各種各樣的跑鏢規矩。
盧俊領著神役子出了迎客廳,七拐八繞地繞到了淨月湖畔。
湖面向東有一條青石小路,小路盡頭的竹林若隱若現。正在此時,一個鐵衣護衛急匆匆地跑來了,他在盧俊耳邊小聲地嘀咕了幾句,便又急忙忙地跑走了。
盧俊欠身拱手說道:“道長,真是不巧,在下有急事要處理,剩下的路恐怕需要你一個人走了。”
“幫主,你去忙吧,咱們倆誰跟誰。你放心,盧義的事情,我一定給你辦好!”
盧俊聽完開心一笑,點了點頭,而後便大步離開了。
神役子舒展了一下身子,便提著食盒,大步向竹林方向走去。
剛進竹林,一股肅殺之氣,便迎面而來。
竹林中只有一條小道,彎彎曲曲伸向遠方。小道兩旁每隔百米便有一個鐵衣護衛駐守,這裡與其說是護養院,不如說是看守房。
鐵衣衛隊,由盧陽親自挑選並且組建。他們與一般幫眾不同,他們個個都是精英,個個是功夫高手,只負責解決幫中的要事難事。他們上身統一著鐵衣,腰間懸掛丐幫腰牌,下身著黑褲,遂被稱著鐵衣衛隊。
又走了一炷香的功夫,神役子這才走出了竹林。竹林盡頭,是一個孤零零的小院。
院前有對石獅子,石獅子前面左右兩排,又各站了兩個鐵衣護衛。
他們呼吸沉穩,身上不自覺透露出一股強烈的殺氣。這四個人又比一般的鐵衣護衛,強了很多。
一個人面對他們四個會稍微有點吃力,不過最後獲勝應該不難。
神役子打量著他們,作一個揖道:“我是你們幫主請來的醫生,現在就要進去問診。”
領頭的人點了點頭,於是便轉身,去到大門前,為他將門上的鐵鎖開啟了。
神役子剛進門兒,還未踏出一步,啪嗒一聲重響,大門兒就這樣匆忙地被人拉上了。
神役子立在門口,快速環顧四周。
這個小院,周圍圍了一圈高三米的院牆。院內東南北各有一個小房,院子最中央長著一棵大槐樹,大槐樹下立著一個武器架。武器架上,隱隱透露出一股陰森的氣息。
武器架正對著五米的地方,有一個石桌,石桌周圍落了四隻圓石凳。而這石凳上,恰巧坐著一位公子哥。
神役子緩緩走近,盧義只顧玩弄著手中的樹葉,一直都沒有抬頭看他一眼。
直到神役子將食盒放到了石桌上,他這才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公子,安好,我叫神役子,是一名道士。”神役子一邊從食盒裡拿出酒菜,一邊自我介紹。
“你也是來給我治病的?”盧義將樹葉捏在手中,樹葉在手中發出嘶嘶輕響。
盧義呼吸順暢,臉色紅潤,精力充沛,實在不像是生病之人。
“公子,你生病了麼?”神役子不去回答他的問話,反而似有似無地反問他。
“你說呢?”
“這你應該問醫生,不應該問我。”如果沒病,丐幫為啥會重重嚴守,將他軟禁於此呢。
神役子擺好酒菜,在他的對面坐下。
“崆峒春雨隨風飄,靈犀一指賽華佗,風雷受命谷秋白。這三位醫生,已經被我送去見閻王了。”
“喲,谷秋白,那老夥計可沒有少蹭我的花酒喝。”神役子沒有想到竟然能在這種地方,聽到朋友的事蹟,他抬手倒好了一杯酒。
“你該不會是來報仇的吧?”盧義右手鬆開,那張樹葉被他用內勁化成了粉末,紛紛飄落。
盧義順手接過遞來的酒杯,他輕輕晃動著酒兒,讓酒兒在杯裡晃盪,卻一滴都不灑出來。
他笑著看著神役子,自以為是的眼神中夾帶著幾絲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