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手提銀槍,緩緩走近,她指著地上那條橫線,決絕地說:“你們要是誰敢越此線半步,我就殺了誰。”她話語冷決,好似再給他們最後一次機會。
“你走開,我家的事情,不要你管。你害得小魚,還不夠麼?她人都死了,你還想要怎樣?”
古月無話可說,提著銀槍,頭也不回走出了冰洞。
“祭祀大人,現在怎麼辦?”周圍的村民,是來幫忙捉人的,可不是來無端送命。史豐色作為村子裡,功夫最高的人,連反應都來不及,就被人打傷了。他們這種尋常百姓,何嘗又有一戰的資本呢?
古月走去洞外,在洞外左側找了一塊大石坐下。
啪啪啪...
她一面使勁地用硬石磨著槍頭,硬石在槍頭打出點點的電火花。
要是一炷香內,那些人還不出來,她就親自進洞,請他們出來。
不過,三分之一炷香不到,史豐色就第一個走出了冰洞。其他村民也跟著領頭人如羊群般,一一走出。
“小師傅,你不要多心,剛剛芸娘不是有意的。”方土拳頭握緊,話鋒一轉,咬牙切齒罵道:“要怪就怪玄雨肖那個畜生,是他害了我們一家。”
“我不許你說宮主壞話,這事由我一人承擔。”玄雨肖是洞玄宮的宮主,玄玲的父親,也是古月的授業恩師。
“芸娘,她沒事吧?”既然事情已經發生,她還是想盡可能多幫忙,來彌補自己給這一家人所帶來的傷害。
“芸娘,告訴我,玄玲沒有死。”方土聲兒忽然提高兩度,語速加快了一拍,“她的魂魄,從幽冥界回來了。她正在找尋重生之法!”
古月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嗯,我知道了,我這就去找尋重生之法。”
古月收了銀槍,大步疾走,不會兒便消失在了森林中。
清晨陽光灑滿大地,盧府上下又開始了一天的忙碌。
兩個丫鬟在走廊上並排著,她們轉了一個彎,便來到了兩間客房前。
一人進了神役子那屋,一人進了風書那屋。
不會兒神役子那屋,便傳來了,一陣陣銀鈴般的笑聲。
而風書不習慣被人照料,只讓她把洗簌用品留下便是了。
洗漱完畢,他們便被引去了膳房吃了早點。早點過後,她們就急匆匆把兩人帶去了迎客廳。
兩人在次位坐下,丫鬟上茶完畢。
噠噠噠,門外傳來了兩人的腳步聲。盧陽首先入門,盧俊則背操著手挺著圓似冬瓜的大肚子,不緊不慢地走著。
他比盧陽矮半個頭,臉總是掛著笑,額頭下一彎新月眉格外顯眼。縱然身形有所差別,這眉宇之間的相似,讓人一眼便看出了這兩人是親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