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我知道了。”盧義心裡再怎麼不甘,也只得憋著嘴,不去捲入戰圈了。
楊伯慈晃動右手,絲線上掛勒的馴鹿,像鞭子一樣扇得呼呼作響。
“去!”
馴鹿攜帶著氣勁,像一大坨鐵塊一樣,朝神役子砸去。
神役子站立原地一動不動,他掏出毛筆,毛筆一揮,身子向前一壓。
一道弧形的墨跡,在馴鹿身上劃過。
墨跡入肉,猶如刀切豆腐,這馴鹿的屍體,就這樣被一分為二,重重地砸摔到了地上,鮮血染紅了這一大片的青草地。
“操控絲線麼?你的功夫真有意思?我們做個朋友好不好?”
“哼,白日做夢!”楊伯慈扭動著雙手,好言相勸:“我勸你,還是束手就擒得好,免受皮肉之苦。”
“嘛,你這個人真無聊,有本事你就放馬過來吧!”不過幾句交談,神役子便知曉了對方是什麼貨色,他對他沒有半點興趣,剩下的只有厭惡。
“哼,那我恭敬不如從命了!”楊伯慈一面前進,一面快速的飛舞雙手。
一根根絲線,如同一條條靈蛇,不斷地向他撲去。
快速起落的針線,如同狂風驟雨一般片刻不停。
神役子提筆快擋,針線與毛筆相互撞擊,發出噹噹噹的脆響。
攻防之間,點出點點火花。
哈哈哈...
神役子微微喘了一口氣,這第一筆攻勢,他總算是防下來了。
風吹草地,草葉發出輕輕的沙沙聲。
“功夫倒是不錯,不過但憑這樣就想要我的命,未免太看不起人了。”
他的話兒剛一說話,身旁散落的絲線,彷彿有了生命一般。一湧而上,將他困了一個嚴嚴實實。
同時楊伯慈一運功兒,他給每條絲線上,都注入了等量的氣。
有了氣的加持,這些絲線便非比尋常,切銅斷金不再話下。之前,他便是用這一招,輕而易舉將長狄巨人全數殲滅。
當然,他可以馬上殺了他,但是他沒有。
因為他要將這個機會,留給更加需要的人——盧陽。
盧陽方才安頓好盧義,起身上前,卻見神役子被楊伯慈的絲線綁了一個結結實實。任憑他鼓氣使力,卻都無可奈何。
“牛鼻子,受死吧!”盧陽俯身向前疾跑,雙手呈爪,猛地朝他的頸脖抓去。
這叫乃是雄鷹撲食,以強力的爪力快速撕裂對手。
起初練習的時候,是以稻草人做樣子,用鷹爪猛撲。
而後又換成木頭人做樣子,現如今就是鐵人做樣子,他也能夠輕易抓斷其頸脖。
“哼,看來今天不用點真功夫,你是真不會知難而退了。”神役子運功聚氣,全身上下被一股黑色的氣流所包裹。綁在他身上的絲線,全部被這股力量輕而易舉地彈開。
眼見盧陽與他只有一步之遙,鷹爪馬上就要取他性命。
他提筆運勁,一聲狂吼:“三生劍!”
三把墨色的大劍,瞬間從他的筆尖飛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