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仲誠急急而行,走回四合院,卻見徐錦江正不緊不慢地往外走。
楊仲誠走過去,堵住問道:“喂,你來這幹什麼?”
“天元競技場上,鍾女俠英姿颯爽,讓人仰慕不已。我知曉她中了毒,便馬上去取了毒源。送去福祿閣,託了藥師,專門配製了十位解藥送來。”徐錦江一五一十地回答。
“噢......原來是這樣,”聽他這樣一說,楊仲誠心裡倒也輕鬆了不少。隨即抱拳施禮道:“多謝,好漢出手相助,以後但凡有用得上俺的地方,儘管說就是了。”
徐錦江抬手還禮,熱心地說:“你且放心,鍾神秀的傷,並無大礙。服下藥丸,休息幾天便好了。”“我還有要事在身,暫且先行一步了。”
“行,你慢走!”楊仲誠目送著他離開,心裡卻在尋思,如今欠下如此人情,來日如何還才好?
狀元坊東巷青梅後院,院裡花團錦簇蜂蝶漫舞,一個青年女子正在舞著銀槍。
起槍身姿綽約,舞動時槍出如龍寒光閃爍。槍頭起落之間,捲起一道道小的旋風,樹葉卷飛,如同一張美麗的畫卷。
朱唇胭脂不施,卻是紅透得像四月盛開的月季花。
舞姿妙曼,鳥兒看了忘了飛翔,蟲兒看了也忘了鳴叫。
正在她舞得高興的時候,卻見一個丫鬟急匆匆跑進了後院。
“小姐,前堂來了個先生說要見你。”丫鬟認真稟告。
“行,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我待會便來!”古月提槍掃劈,又舞了一回,這才心滿意足地離開。
她一邊往前堂走著,一邊忍不住思考。
這人是誰?找我幹什麼?在風波城,除了玄鈴,我可沒有其他熟人了?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古月便來到了前廳,瞧見前廳的椅子上坐著一箇中年男人。
這人四十歲上下,一身白衣,身材窈窕,眉心一點硃紅痣,臉白可比臘月雪。
遠遠看著,冷傲逼人,給人一種生人勿進的之感。
古月走上前去,單膝下跪,雙手抱拳說道:“徒兒,拜見師尊!”
玄雨肖放下了手中的茶,關心地問道:“這些日子,你過得怎麼樣?”
“馬馬虎虎,不好也不壞。”古月回答。
“你是不是非常恨我?”玄雨肖知道,那件事,對她觸動非常大。
“師尊,你望女成鳳的心情,我能夠理解。我知道,你比誰都難過。要是那次練武,沒有發生意外,那該多好啊!”古月起身,難過地說道。
“你真的這樣想?”玄雨肖看著她,十分認真地問,“那你怎麼沒有回門覆命?”
玄鈴死後,古月便親自押送她的屍體回到老家。按理來說,任務一完成,她就要及時回門覆命。可是這一去兩多月音信全無,不得不讓人心生懷疑。
玄雨肖要不是受邀,參加武道爭鋒大會。要不是看了決賽的名單,根本就不知道她在幹什麼。
看來,師尊還不知道,小魚能夠復活的事情。這事事關重大,我可千萬不能說漏嘴。
“師尊,小魚的屍體,我早就送回老家了。我原本是打算回門派的,可是半路上,聽說了武道爭鋒的比賽。又聽說每年,這裡都是高手聚集。為了提升自己的武學修為,我便想來試上一試。”古月十分認真地說。
玄雨肖聽此,淺淺地嘆了一口氣。凡參加武道爭鋒者,必有所求,她所求為何物呢?
“你有什麼想要的,儘管開口,只要我能拿出來的,絕對不藏著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