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賽一天兩場,複賽一天兩場。
“葛樹,是不是藏金山莊的刑堂堂主?”
“是啊,聽說他們兩兄弟,為了爭莊主之位,鬧得不可開交。”
“第一場比賽就這麼有看頭,大家千萬不要錯過。”
狀元坊圓方四合院瑰露園,此時園中花團錦簇花香四溢,不時還能傳來幾聲越快的笑聲。
花園中央擱著一張石圓桌,葛樹正端坐石凳,認認真真地教著玄鈴下圍棋。兩人正下得高興,忽然一個丫鬟,哭哭啼啼地衝進了園子。
葛樹才起身,那丫鬟已經跑到跟前,跪到了地上。
葛樹急忙扶起她,攙著她到石凳坐下。“小玉,你切莫著急,發生何事,細細說來?”葛樹一面安慰她,一邊給她倒了一杯熱茶。
“前院來了一個怪人,我問他名字他不說。我讓他客廳就坐,他也不去。他說我看不起他,於是就打了我一巴掌。”
“這人實在是欺人太甚,走,跟我走,我給你評理去!”鍾神秀聽得怒火中燒,胸膛彷彿要炸裂一般。
“小玉,別怕,跟我走,我去給你討回公道。”葛樹拉著小玉,疾步走回了前院。
葛樹看著眼前那人,先是一愣,隨即指責道:“小弟,你又在胡鬧,還不快給小玉姑娘道歉!”
“我憑什麼聽你的,就因為你比我早出生幾年。不過就算這樣,也改變不了,你是個野種的事實。”
野種?!!!
玄鈴心頭一陣陣痛,這個的詞兒,讓她想起了太多不好的回憶。
“你要是再敢說我朋友一句壞話,就別怪本姑娘的拳頭不認人!”玄鈴緊緊地握著拳頭,拳頭上不自覺地飄出了些許淡白色的氣。
她的話兒還未有說完,葛藤便一記猛拳突然擊出,好在葛樹眼疾手快,順勢一掌迎了上去。
他倆各運氣勁,相互對峙,葛樹特意叮囑道:“小玉快帶玄鈴離開,這是我的私事,你們不要捲入其中。”
葛藤看著他鎮定自若的模樣,怒氣更甚,他正欲加大力勁的時候。葛樹卻是右手一收,緊緊將雙手背在了背後。“兩日之後,便是你我擂臺賽,到時候擂臺上決一勝負不好麼?”
葛藤可沒有就此收手,還是一拳擊了出去。葛樹只覺得嘴鼻一疼,雙腳載著身子,在地板上滑行,一下子就滑出了一米遠。
“你我是骨肉兄弟,何故要非要拼個你死我活?”
“因為我的世界,不需要有你。”葛藤緩步踏來,冷冰冰地說:“我今天可不是來和探討什麼兄弟情的,我今天是來下戰書的!”
葛藤走到他的身邊,緩緩將嘴巴貼到他的耳邊,聲音輕快地說:“我兩天後,將會親手殺了你。我會繼承藏劍山莊之位,然後我要親手毀了它。”
葛藤看著他難過的樣子,便越發高興,越是要說更多惡臭的話來折磨他。
葛樹的耳中,他的聲音慢慢消失不見。葛樹的眼中,他的身影漸漸扭成一團,快速縮成了一個小點,最後便消失不見了。
葛樹胸膛起伏,嘴巴微張,兩個鼻孔撥出的熱流,像是兩條波濤洶湧的熱河。
他心頭猛地顫痛了一下,心頭那股邪念,再也無法壓制。
“罷了,你如果執意如此,那我只好對娘說聲抱歉了。”
葛藤的母親是正室,所以葛樹稱呼她為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