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要去我就隨你去,只是我可不會出手幫你救她。”鍾神秀喝著涼茶,異常冷漠地說。
昨日,她倆生死相搏,柳葉兒可是讓她吃了不少苦頭。她可不是一個寬宏大量的人,斷然做出這樣義薄雲天的事。
“嗯......我剛剛只是說說而已,你千萬不要當真。那天牢固若金湯,就算是真的要去劫獄,也要從長計議才是。”風書鼻孔裡撥出兩道粗氣,無可奈何地說。
噠噠噠......
門外忽然響起了一陣輕碎的腳步聲,“公子,早膳已經備好,請移動飯廳用餐。”
“行了,我知道了,我待會便來了。”門外丫鬟得了命令,便急急匆匆地離開了。
“臘梅,要不要一起吃早飯?”風書試探著問,他總感覺她今天怪怪的。
“不了,你一個人去吃吧,我回自個房間再去補個回籠覺。”鍾神秀放下茶杯,冷言冷語地說。
自他倆翻雲布雨後,她怎麼看他怎麼尷尬。她一時間還真不知道,以何種身份來面對他。既然不知道怎麼面對,那麼暫時逃避,便是最好的選擇。
鍾神秀踏步出門,走回了自個的房間。
風書也踏步出門,走去了用餐的飯廳。
風書坐在飯桌,手裡端著一碗八寶粥,吃了好幾口,卻嘗不出半點的香味。
柳葉兒被判終身監禁!
這個噩耗,要不要告訴陳嬌嬌?
她還這麼小,能不能承受住這樣的打擊?
......
......
算了,不去想了,盡人事聽天命吧。
想及此處,風書便再也沒有了吃飯的心思,他快步離開了飯廳,急匆匆走到了陳嬌嬌的門前。
噹噹噹!
“誰啊?”陳嬌嬌不耐煩地問道。
“鏢頭,是我,我是風書。”風書恭恭敬敬地回答,“敢問你起床了沒有?”
“我還沒有睡醒呢?你找我何事?”陳嬌嬌聲音妖嬈,隱隱帶著一些輕柔的喘息。
“屬下,有要事稟告。”
“行了,我知道了,你且在門外候著吧!”陳嬌嬌打著哈欠,懶洋洋地說道。
說了這麼一句話以後,房間裡便再無動靜。
風書並沒有生氣,更沒有離開,而是像一個木頭人一樣,在她的門前站著,他這一站便是一大個上午。
畢竟此事因他而起,從某個層面上來說,也是他使她們母子分離。
他陪這個小妮子玩這樣無聊的遊戲,反倒成為了他減輕心中愧疚的最有效的方式。
“說吧?什麼事?”陳嬌嬌起了床開了門,不冷不熱地問。
“鍾神秀出獄了!”風書小心翼翼地說,他先投石問路,看看她的反應。
“噢,我知道了。”陳嬌嬌冷漠地看著他,她沒有一點吃驚,也不感到任何意外。
“老鏢頭沒有出獄,被判了終身監禁!”風書小心翼翼地看著她,心中已在構想要怎麼安慰她。
陳嬌嬌冷冷一笑,嘲諷地說道:“求人不如求己,這事你不用操心了,我自己會處理的。”
她一個小孩子,要功夫沒有功夫,要錢財沒有錢財,要勢力沒有勢力,就連一個親朋好友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