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茶聽著顧有之語氣歡快語調輕鬆,他心裡的壓力也不禁少了幾分。
“從前,有一個老頭子,他靠竹藝起的家,後來生意越做越大越做越好,他的日子卻越來越難過,你們知道這其中是何原因不?”
“這個,資訊點太少,不能做出有效地判斷。”謝靈運小聲地回答。
顧有之點了點頭,接著說道:“那個老頭子,育有五個兒女,每個兒女各自負責一部分工作。老大負責竹編,老二負責銷售,老三負責詩書育人,老四負責操持家務,老五負責危機處理。”
曹茶越聽越不對勁,為什麼這老頭子偏偏就生了五個兒女。而這五個兒女,每人負責的那一部分,居然和五部所負責的東西,是那麼相似。
難道他說這一些話,是別有所指麼?
“故事只是故事,再說了家家有本難唸的經,這可不能一概而論。”曹茶遇到到接下來,會發生一些不好的事情,他預先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是啊,家家有本難唸的經。”顧有之十指交叉,雙手支在胸前,他將這個的下巴枕在手指上,冷冷地看著他,頗為玩味地問:“但是有一天,有人告訴老頭子,自己產的竹藝居然千金難求,別某些別有用心的人囤積高閣。你們說說看,這五個孩子當中,誰有這樣的能力?”
天祿閣閣主沈秋水,主要負責書籍典章教育育人,根本無法插手商業上的事情。
白虎堂堂主謝靈運,主要負責萬寶門的內外安全,更加沒有機會攪入這其中。
禮樂園園長比丘,主要負責風俗祭祀,他沒有這個能力,也沒有這個勢力,敢這樣當面一套背面一套。
夜鷹部部長林多,主要負責重要任務的執行,他們那個部門的人數最少,想要悄無聲息地做成這樣的大事,斷然是不可能的。
“千防萬防家賊難防,這還用問,問題多半出在老二身上。”林多咳嗽了兩聲,空氣中飄起了他有氣無力的話語。
曹茶臉上不由得冒出了虛汗,他知道顧有之之所以沒有動他,一來是因為沒有確切的證據,二來是想給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同時他也明白了,背後捅刀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夜鷹部的病秧子。
曹茶臉上血色頓失,泛著一些白,片刻過後,他馬上恢復了常態。“門主,這倒賣門票的事情,歷年有之,我們內務府每年都有花大力氣整治的。”
顧有之一手使勁揉著太陽穴,一面微微閉著眼,似乎根本沒有聽進去他的解釋。
他知道顧有之是一個疑心病非常重的男人,如果無法打消他的疑慮,那麼徹底失去信任之日,就是他葬身之時。
“門主,請你放心,我代表內務府向你保證,今年絕對不會再出現倒賣門票之人。”
顧有之抬起了頭,他笑了笑,轉向謝靈運說道:“內務府,都這麼有幹勁,你們白虎堂,可不能屈居人後啊!”
“門主,你放心,我們已經做了五套應急方案,一定能夠保證武道爭鋒順利進行。”
顧有之揮了揮手,意味深長地說:“會場秩序,按平時的要求巡邏就行了,只是六大門派的要員,等不了幾日就要相繼入關了。你們白虎堂,打算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