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微峰,靜室。
張辰艱難地睜開眼睛,頭暈目眩,全身如同火烙,嘴幹如同發燒一般,喃喃叫道:“水,水!”
“張師弟,哈哈,你可算是醒了!”似乎是紫微峰秦升師兄的聲音,隨即嘴唇一緊,一碗水就已塞到唇邊。
良久,張辰眼前一切逐漸清晰,打量了一下陌生的房間,低聲道:“秦師兄,是你?我怎麼會在這兒?”
“張師弟,你都受傷昏迷了幾個時辰了。”
“嗯,師父說你是體內被赤炎之氣入侵,又靈力耗盡,再加上被白師兄打傷,所以就把你帶來紫微峰養傷了。”
秦升耐心地為張辰解釋道,又起身到門外讓師弟們出去告知師父們,張辰師弟醒了。
秦升忽然又想起什麼,笑道:“張師弟,恭喜你了!”
“掌門親自宣佈,四強比武,你獲勝晉級了,嗯,想來這一屆五脈會武,你才是第一了!”
張辰重傷初醒,精神難支,昏昏欲睡,對秦升的話如若未覺。
又不知過了多久,耳邊忽然傳來柔聲呼喚“辰兒,辰兒?”,額頭上一隻溫軟滑膩的手輕輕撫過。
張辰睜眼一看,屋子裡一大群人,一齊看了過來,殷楓娟坐在床邊,目光柔和,看向自己,身後還站著吳青青雲天陽等人。
“娘,我沒事!”張辰心裡一暖,一股被愛護,被關懷的暖流掠過心頭。
“嗯,沒事就好?娘先去了。”
張辰忽然握住殷楓娟玉手,撒嬌道:“娘,我不要你走。”
殷楓娟噗嗤一笑,柔聲道:“傻孩子,娘要去玉清殿議事,台州蘇家來人了!”
台州蘇家與陳州葉家並稱修真界兩大世家,煉丹之術天下聞名,有人前來自然是有要事。
過了半晌,殷楓娟輕輕縮回手,起身道:“你們好好看著他吧?”隨即推門出去了。
殷楓娟一走,雲天陽程夢歡等人紛紛上前,低聲問候幾句,然後也都心知張辰需要靜養,隨即起身出去了。
大部分都離去,只餘下袁巧吳青青二女。
“張大哥,你可算是醒了,把我們都嚇壞了。”吳青青柔聲說道,眼圈兒都紅了,妙目中的關切憐惜之色,讓人心暖,雪頰暈紅,嬌豔之色更讓人心裡一動。
張辰心情大暢,早把疼痛丟到九霄雲外去了,笑道:“青青姐,這次比武我贏了,你說好的要再獎勵我一次的。”
“你這人……”袁巧還在身旁,就被張辰調笑,說起那種羞人之事,吳青青瞬間無地自容,嗔罵一句。
袁巧雖然不知內情,但也是心細女子,瞧見吳青青神色,也領悟到幾分,當下裝作不知,低聲道:
“張大哥,你既然好了,那就好好養著吧?嗯,決賽延期了,三天後舉行!”說罷也不打擾二人,推門出去了。
吳青青低聲說道:“張大哥,你怎麼每次都要把自己弄得遍體鱗傷,你自己不愛惜自個兒,可旁人看著也心疼啊!”
張辰笑道:“有麼,我只是負傷,你們一個個都擔心成這樣,哪一天我就是為你們死了,也是……”
張辰一句話尚未說完,就被吳青青捂住嘴,吳青青嗔道:“想是你要死,胡說些什麼?”
張辰哈哈大笑,促狹心一起,在嘴邊玉指上舔了一口。
吳青青哪能想到,縮手罵道:“你這人,負傷臥床,還這般不正經,想些旁的事情!”
張辰忽然說道:“青青姐,你記不記得我第一次受傷?”
吳青青美眸一轉,低聲道:“當然記得,那是在浠水城外,我們被毒狼幫圍攻,你捱了鐵狼一爪,昏迷了三天三夜。”
“那一次我們都在你身邊,第二次是去薛家,那一次我不在。”
“嗯,這一次可好了,只有我陪著你。”
張辰笑道:“嘻嘻,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第一次負傷,在六合峰,嗯,我第一次見到青青姐,嘿嘿,如花似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