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辰輕輕一笑,瓊英自然又連連拜謝,道:“多謝葉公子!”隨後才收起這玉簪,回桌向姐姐說笑起來。
這邊蘇雲,臉色有些沉重,又是無奈,最後嘆道:“表弟,你真是胡鬧!”
葉長安毫無自覺,夾了一筷子菜餚,送入口中,笑道:“哪像你們倆,年紀輕輕,就作繭自縛!”
“張掌門那是別無他法,唯有以不足弱冠之齡,挑起重任!”
“哪像表哥你,二十歲的人,說話時常像個垂暮老者!”
正當這時候,忽然窗外原先嘈雜的聲音戛然而止,更有一陣絲竹蕭管聲傳來。
屋裡的三人,都是身負修為之人,縱然把酒言歡,也是耳聽八方,尤其張辰,瞬間感受到窗外街上的不尋常。
“公子,老爺親自來了!”忽然門外,又傳來一箇中年男子的聲音。
“表哥,你居然出賣我,你不會派人早告知舅舅了吧?”這葉長安,忽然臉色微變,向蘇雲罵道。
蘇雲卻是搖搖頭,嘆道:“哪有,只是我派人,回家告知二叔,張掌門來了而已!”
“爹爹今日有事外出,我哪裡想到,他居然親自來了!”
張辰卻是輕咳一聲,清了清嗓子,忙放下筷子,起身準備出包間。
在這包間,與蘇玉葉長安,還可說是年輕一輩,尋常飲酒作樂,但會見這葉家家主,卻是神山派與台州葉家之家,鄭重的事情了。
那邊瓊瑩更是拉著妹子,起身過來,替張辰整了整衣冠,隨後立在張辰身後。
那邊倆二世祖,尚在疑惑中,張辰就輕聲道:“兩位公子,多謝款待,嗯,我先出去見葉家主了!”
蘇雲當下不再理會這表弟,在張辰身旁陪同,瓊瑩姐妹倆跟在身後,出了包間。
張辰快步下樓梯的時候,只見前方一群人快步進屋,為首一箇中年男子,相貌俊朗,三縷長鬚,正是蘇家家主蘇蒼水,神色凝重,這時候見了張辰,露出笑容,上前拱手道:“張掌門,仙駕東來,我蘇家,可是蓬蓽生輝啊!”
張辰也忙下了樓梯,也拱手笑道:“葉家主,不必客氣,本座這次東來,正是為蘇家而來!”
那蘇蒼水又輕輕揮手,笑道:“哈哈,張掌門,請!”
當下張辰與蘇蒼水並肩出了酒樓,放眼一看,卻是有些驚訝,這十里長街上,都鋪上了紅毯,兩邊更有不知多少,鼓樂吹笙之人,見了張辰二人並肩出門,管樂聲更響亮了。
蘇雲跟在父親身後,其餘蘇家前來迎接的族老,以及瓊瑩姐妹倆,也跟在身後。
蘇蒼水又笑道:“張掌門,犬子無知,怠慢了,若有冒犯,還望莫見怪。”
隨後蘇蒼水又回身斥道:“雲兒,張掌門仙駕來臺州,你不接回家中招待,倒在這小小酒樓裡做什麼?”
蘇雲自然不敢與父親犟嘴,低聲道:“是,爹,孩兒知錯了。”
張辰忙笑道:“蘇家主,是我一時興起,想與蘇公子敘敘舊,嗯,我們都是年輕一輩,把酒言歡,人間極樂,又怎麼會怠慢?”
蘇蒼水哈哈大笑,道:“嗯,你們平常多走動聯絡些,將來這修真界,都是你們來執牛耳了!”
當下蘇蒼水張辰及蘇雲三人,坐上步輦,四個青衣大漢抬著步輦,快步而行,往蘇府而去,就連瓊瑩姐妹倆,也有八人大轎抬往蘇家。
張辰坐於步輦上,目光往路邊一看,只見這原先熱鬧喧囂的商鋪,居然都閉門歇業了,路上更是一個行人也沒有,這紅毯是一路鋪到蘇家。
張辰暗暗驚歎,這蘇家可真是財力驚人,只怕這台州,都是蘇家的私人領地。
其實蘇家雖然是數千年的大世家,但也與薛家這等小世家一樣,都是凡人修士雜居,畢竟世家多是以血緣為主,族中眾人,後一輩必然是有不具備靈根之人。
因此這家族中的凡人,自然得做些俗世界的經營了。
這四個青衣大漢,抬著步輦,又輕快又穩當,約莫小半個時辰,只見一座氣派的府邸,出現在眼前,高高的圍牆,一看就是大家居所。
蘇蒼水又與張辰並肩,進了府邸,會客大堂裡,只見上方一個宮裝貴婦,端坐一邊,似乎是等候多時了。
這時候張辰二人,來到大廳前,這宮裝貴婦,連忙起身快步過來,笑道:“啊,果然是張少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