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祠堂裡,說說笑笑,有時候設計師門大事,有時候又被張辰一句話帶偏,說到個人私事。
三人都是同門師兄弟,尤其是一同經歷生死,可稱得上是親兄弟一般,又有心共同興盛師門,因此可說是無話不談。
不知過了多久,張辰在供桌上,換了三次清香,忽然張辰猛然想起,大聲道:“我知道了!”
“胡師兄,一定是最近幾個月裡,門中大事層出不窮,巧兒姐雖是女兒身,但也時常憂心師門之事!”
“她也許是不願耽誤門中大事,才不願與你說起這個人私事!”
那邊李大虎忽然一巴掌拍在張辰後腦,嘆道:“小師弟,不要咋咋呼呼,小心驚動師父在天之靈!”
張辰卻滿不在乎,笑道:“大師兄,師父們要是知道,你們如今老大不小,還沒能開枝散葉,只怕那樣才是驚動他們在天之靈!”
李大虎胡元貞等人,都是自幼拜入神山,年齡也比張辰大上六七歲,二代弟子中,除去白慕艾不算,諸如雲天陽幾乎都要到而立之年了。
胡元貞卻是聽得暗暗入神,道:“嗯,我們私下有時候也說說門中事務,小師弟只怕是說得有理!”
“我願是想,等師父他們一年孝期過去,門中大事得定,再向巧兒師妹,提出求親之事!”
這四個月來,神山派可說是天翻地覆,地動山搖,自掌門張辰以下,人人都為師門殫精竭力,苦思良策,固然張辰這掌門頭疼不已,胡元貞自然也疲憊不堪。
張辰聽了又是一笑,拍了拍胡元貞肩頭,正色道:“胡師兄,先祝你們終成眷屬!”
“嘿嘿,到了明年,門中應該再沒有什麼大事,那時候我們一起喝你們的喜酒!”
李大虎聽了也是暗暗點頭,喃喃自語道:“珊妹孃親也是半年前過世的。”
過了半晌,胡元貞也拍拍張辰肩頭,笑道:“張師弟,你呢?”
“要知道,咱們師門,你可是第一個有婚約之人,韓師妹還是殷師姑欽點的兒媳!”
李大虎似乎也是之前被張辰調笑私事,這時候合著胡元貞,也拍拍張辰右邊肩膀,問道:“張師弟,你是怎麼打算的?”
張辰惹火燒身,不想這話頭又落到自己身上,臉上微微有些發燒,輕聲道:“至少也要,一年孝期過了吧?”
胡元貞忽然沉思半晌,道:“張師弟,韓師妹家如今可是師門最信任的世家!”
“這幾年,薛家家業可說是越來越興隆,不論是俗世界還是修真界……”
李大虎也笑道:“小師弟,有這樣一位豪闊的岳家,可是你的福氣啊!”
張辰心頭暗笑之際,忽然祠堂之外,又傳來了瓊英的聲音。
“師父,兩位師伯!”
張辰收起笑聲,沉聲道:“嗯,什麼事?”
瓊英又繼續回道:“師父,那,玉清殿裡,有一位太清谷的,叫梅若衝公子來了!”
祠堂之內,張辰三人聽了,都是心頭劇震,張辰更是脫口問道:“這君子還沒死嗎?”
當初神山派遠征萬劍宗,希音觀太清谷藉著正道盟的由頭,與神山派大戰於靈礦山,後來兩派聯軍不敵,尤其太清谷十多位高手,逃之夭夭。
只是後來沒多久,神山派就在路邊發現一群屍體,都被那白髮魔女龍薔折磨而死,砍得面目全非。
張辰也是有些意外,這梅若衝當初居然能逃出生天,沒被龍薔砍頭挖心,凌遲而死。
旁邊的胡元貞,也是陷入深思。
瓊英忽然聲音微變,嚷道:“師父,這,這梅若衝,好像,哼,他對師孃百般討好,還掏出好些什麼寶物來著!”
“有什麼西方大海中產出的明珠,一串二十顆,一般大小,獻寶也是說是送給師孃,還有好些玩意兒,哼!”
瓊英不平之際,忽然聽到祠堂裡,傳來一聲寒冷的聲音,“你師孃收了?”
瓊英原本有些憤憤不平,忽然聽到師父這一聲飽含酸意的話,不由得咯咯大笑起來。
又只聽得祠堂裡,傳來一聲暴喝:“我神山派與太清谷早已勢同水火,刀兵相見,你師孃見他做什麼,還不命人轟下山去?”
正當張辰有些跪不住,直想飛身去玉清殿,將那討好韓可珍的梅若衝,一掌劈死的時候,忽然右臂一緊,被胡元貞拉住了。
胡元貞低聲道:“掌門師弟,不要急,我看,這其中或有一件大事!”
張辰這時候又酸又氣,一想到玉清殿裡,那梅若衝向韓可珍示好,就渾身氣不打一出來。
張辰哪裡肯聽胡元貞的,憤然起身,再也跪不下去了,就想轉身出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