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辰轉身衝韓可珍一笑,道:“小師妹放心,這三清神訣對修習者資質天分要求極高,尋常人總是知道心法口訣,也是絕難入門!”
“更何況三清神訣必須以本門五靈真氣為基礎,否則學去了也是威力全無!”
韓可珍也笑吟吟挑簾子出了包間,拍手笑道:“我知道了,本派之中,能將掌門三清神訣融會貫通,發揚光大的,也就只有胡師伯與胡師兄了!”
“嘻嘻,還有辰師兄!”
張辰在五脈會武,多次使出這門絕學,但其實都未得精髓,這時候聽了胡元貞講述三清神訣,更是深知這一點。
韓可珍是門中高手,又怎會不知?張辰心想:小師妹這是在恭維我了。
韓可珍玉手扶在圍欄之上,俏生生依在張辰身邊,幽香陣陣,張辰不由得心中一動,低聲道:“小師妹,你說是胡師兄好看些,還是之前那什麼君子梅文衝好看些?”
韓可珍不假思索,輕聲道:“當然是胡師兄這病書生好看啊。”
張辰聽了神色黯淡,有些失落的說道:“嗯,還是我們神山派弟子好看些。”
韓可珍見了張辰這神色,抿嘴一笑,隨即幽幽在張辰耳邊說道:“他們再好看,也不及辰師兄。”
“在師妹心裡,世間男兒,誰也沒有辰師兄好。”
張辰聽得心底一甜,不由得看了韓可珍一眼,美目流盼,雪頰微紅,清麗不可方物。
不多時胡元貞講演已畢,臺下喝彩叫好聲綿延不絕,隱隱有壓過先前四位之勢。
畢竟胡元貞並不藏私,眾人聽得更加清晰透徹,對自身仙術有些感悟提升,不似之前幾位雲裡霧裡。
“哈哈哈,神山派不愧是曾經的正道魁首,這鎮山絕學三清神訣更是玄妙無匹!”
“是啊,怪不得同是道門絕學,曾經太清谷袁士霄前輩,一身太清氣功登峰造極,也敗在這門絕學之下!”
樓下眾人之中,忽然傳來兩個聲音,雖然話裡是在讚譽神山絕學,但話裡的挑撥之意,不言而喻。
張辰聽得有些好奇,轉身問道:“雲師兄,這是什麼事情?”
雲天陽臉色一沉,道:“這袁士霄是太清谷前輩高手,在修真界也是聲名赫赫,也是太清谷當年遠征魔教,碩果僅存的幾位高手之一,當今太清谷谷主是他師弟!”
“當年正道盟大會,祖師爺仙逝不久,哼,這袁士霄當年因為敗給了祖師爺,心中不平,想一雪前恥,言語上辱及我神山派!”
“又有旁的門派挑撥,胡師叔當年不過而立之年,憤然向前輩挑戰,結果僥倖勝了半招,乾坤扇這美號就是當年大會群雄贈的。”
“後來袁士霄在天下正道面前,敗給了後生晚輩,回谷之後,不久就鬱鬱而終了。”
張辰聽完笑道:“嘿嘿,這袁士霄老兒,自己為老不尊,與晚輩過招,落敗氣死了又能怪誰?”
這時候樓下熱鬧異常,原本應該是講演完畢,眾人詢問質疑環節,忽然變成了七嘴八舌。
“我也覺得,之前梅君子講得太清氣功,嘿嘿可能是我太笨,聽不大懂,三清神訣好多了,又好懂又厲害!嘿嘿!”
“哈哈,乾坤扇胡老前輩大名誰人不知?他老人家可是當年一代奇人白卿相老前輩親傳弟子,三清神訣當然世間第一奇功了?”
“誒,白卿相老前輩可是福澤修真界啊,當年玉清殿前,任他天下群雄,什麼靈山寺希音觀,仙霞宗太清谷,什麼樣的天才高手都不是他一合之敵!”
樓下不少人一言一語,雖然都是在吹噓神山派,但樓下的張辰三人卻聽得不是滋味,並無絲毫喜悅之色。
胡元貞正色道:“我們五大派當年聯手圍剿魔教,如今又共同維護修真界秩序。”
“各派神功都各有所長,後學弟子或許有不肖者,未能盡得師門真傳,但哪裡又說得上各派神功不成了?”
胡元貞聲音雖不高,但瞬間蓋過場上心懷不軌的聲音。
“哈哈,病書生之名,我梅文衝是久仰了,區區往事何足掛齒,胡兄若是不嫌棄,今日事後一同小酌幾杯,如何?”
二樓包間傳出之前太清谷梅文衝的聲音,言語上對胡元貞親近之極,並無絲毫對往年師門間過節的記恨,果真是謙謙君子。
“嘿嘿,能伸能縮,與師門仇敵也能一笑泯恩仇,把酒言歡,冰釋前嫌,四君子如此心性真是令我輩佩服啊!”樓下一個不和諧的挑撥聲音又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