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一陣焦臭味傳來,原先一身灰色道袍的離陽子,竟然瞬間變成了一具焦炭!
“張辰,你,你好狠!”
隨著張辰盛怒之下,使出九天神雷,劈死那落難還囂張至極的離陽子,不遠處的那丹陽子,又是慘然叫了一聲。
丹陽子與兩位師弟聯手圍攻張辰,後來被張辰使巧計打敗,右手掌也被裁雲劍割下,後來又被張辰嘯聲所傷,也是無法動彈,這時候才能說出話來。
張辰卓立於希音觀太清谷及萬劍宗眾人跟前,遍地都是翻滾掙扎的修士,隨後高聲道:“神山弟子都聽了!”
“你們就讓這太清谷,希音觀的畜生們看看,什麼叫做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
話音剛落,瞬間又是一陣呼應聲“弟子遵命!”
“屬下謹遵天宗掌門之命!”
隨後張辰身後,一道道身影飛出,或是掌劈,或是劍刺,或是拳襲,山間小路上,滿地的負傷修士,哭爹喊娘,求饒聲,喝罵聲,絡繹不絕!
大約又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小路上瞬間變成了修羅場,屍橫遍野,哀叫聲不斷。
張辰轉過身去,仰望天空,夕陽西下,遠方的雲朵都化作了血紅色,張辰不由得長嘆一聲。
不多時,身後的哀叫聲驟然減弱,隨後只餘下幾句喝罵聲,然後身後又傳來雲天陽等三位首座的恭敬聲音。
“掌門師弟,今日一戰,可說是重創希音觀太清谷,相信不過幾個時辰,這事情傳出去,自然能威震天下,震懾蠢蠢欲動之人!”雲天陽粗豪的聲音,略微帶著幾絲沉重,歡喜。
張辰又緩緩轉身,只見為首的雲天陽,胡元貞,韓可珍,萬昶四人,帶領四脈弟子,薛王兩家子弟,也是攙扶著,恭敬侍立在隊伍最末。
不多時,似乎是身後有一群修士御劍而來,隨後又恭敬跪在張辰身後,回稟道:“薛家薛清波,參加天宗上派掌門,屬下來遲,未能與萬劍宗等血戰,心中有愧!”
張辰也不回頭,手掌向後一揚,沉聲道:“薛族老,是我派你前去護衛家屬女眷,何罪之有!”
原來正是在那銀舟之上,韓可珍憂心母親,張辰也有心怕萬劍宗派人前去浠水,才命薛家族中子弟,前去浠水護持,只是這薛清波畢竟是記掛族中大事,帶領部分族中子弟,前來靈礦參戰。
當下薛清波又連連告罪,隨後帶著族中一干人手,規矩地往自家家主身後,站好隊伍。
忽然這人群之中,一個黑衣少年,飛身而去,撲倒那青陽子屍身前,右手猛然揮出,五指如鷹爪,向青陽子頭上抓去!
“你這臭道士,害死我爹,你該死!”
這黑衣少年,似乎是惱恨青陽子已極,縱然見到青陽子身死,胸腹上血肉模糊,被張辰一招無常奪命,打得肌肉碎裂,斷氣身亡,也忍不住要一爪抓在這青陽子屍身上,報父仇出氣!
“鐵賢侄!掌門面前,不得造次,快快過來!”
“你父親的仇,掌門已經替你報了!”
在隊伍較後,原先神色恭敬,一言不發的薛松濤,忽然忙高聲喚道。
這黑衣少年,聽了身軀一顫,回頭向張辰看了一眼,似乎是心中畏懼,眼神躲閃,正要快步回到隊伍之後。
張辰心中一動,暗想:這少年莫非就是那鐵狼的兒子?
當下張辰沉聲喚道:“無妨,你過來!”
也是奇怪,這黑衣少年,原先見到青陽子屍體,憤然上前一爪抓在青陽子屍體上,絲毫不顧及什麼,這時候卻是畏畏縮縮,有些閃躲地回頭,也不敢看張辰,快步來到眾人跟前。
張辰看得心中有些不適應,暗自想道:這少年也不見得比我小几歲,怎麼我如今已經令外人畏懼了麼?
這黑衣少年見了張辰,低著頭,垂著手,撲通直接跪下,小聲道:“屬下,我,見過掌門!”
張辰心中苦笑了一聲,隨後沉聲道:“起來吧,嗯,你叫什麼名字,可是鐵狼的兒子?”
這黑衣少年,楞了半晌,才緩緩起身,低聲道:“我叫鐵虎,鐵狼就是我爹!”
張辰見了這黑衣少年,膽小畏縮的樣兒,沉聲道:“鐵虎,你說你是鐵狼的兒子?”
“你知不知道,你爹當年,在浠水城外,帶著毒狼幫弟子,圍捕我,還有師姐三人!”
雲天陽等人,立在人群最前,原先還不知道張辰是什麼用意,這時候聽張辰提起往事之事,有些人還以為張辰是要算舊賬。
只是張辰隨後又欣然一笑,嘆道:“鐵虎,你知不知道,當年我們三人,抬出我神山派的名頭!”
“可我神山派的名頭,也嚇不住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