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辰忽然心頭一緊,一個可怕的想法在腦海中閃了出來,難以置信地向金何在身後看去,一個戴著鬼臉面具的人,緩緩上前,雖然戴著鬼臉面具,但身形卻是那樣熟悉。
“你,你!”忽然旁邊的白見一,見了這人,難以置信,一連幾個你,沒說下去,忽然一口鮮血噴出,旁邊的弟子,連忙扶住掌門。
金何在卻是衣袖一揮,拍掉這人戴著的鬼臉面具,笑道:“白少俠,欲成大事,得狠地下心來!”
“做邊做了,又有什麼不好相見的?來,讓人你們這幫偏心瞎眼的師叔們,看個清楚,死個明白!”
鬼臉面具,被金何在打落,露出一張眾人熟悉不過的臉來,面目俊朗,傲氣非凡,赫然就是白見一之子,剛才負氣跑出玉清殿的白慕艾。
“慕艾!你,你怎能,下毒害師父,害掌門?”原本守護在殷楓娟身旁的丁淡宜,忽然見了金何在身旁的白慕艾,難以置信,失聲叫道。
“白師兄,你,你竟然勾結魔教?”
“你,你竟然背叛師門,背叛師父還有師伯?”最前方的雲天陽,一開始面具尚在,就心中懷疑,這時候更是難以接受。
“逆子!你,你竟然勾結魔教,引狼入室,你,你……”白見一原本就被氣得吐血,這時候更是直翻白眼。
神山上下,幾乎都沒有想到,居然是長門大師兄,掌門獨子白慕艾,背叛師門,下毒謀害父親及師叔。
白慕艾原本神色失落,似乎是有些悔意,這時候被師門上下,一致唾罵,雙眼放光,似乎是有些瘋狂。
“逆子?你罵我逆子?你眼裡,還當我是你兒子麼?”
“你,還有你們,你們這些瞎了眼的師叔,打我罵我!”
“我一有錯處,就對我嚴懲不貸,張辰這狗東西,犯下大錯,勾結魔教妖女,自甘墮落,你們還為他周旋,哈哈哈,他才是你們的好徒兒,好兒子吧!”
“哼,殷師姑,姓張的矮胖子,我早說過,你們不要後悔!”
白慕艾面目猙獰,雙眼放光,似乎是有些癲狂,將心中的不滿,一口氣說完,最後一句,更是帶著怨恨。
昨日藕香榭前,他被張宮歲扇了耳光,殷楓娟破口大罵,原先還心中猶豫,不肯答應金何在毒計,後來出了藕香榭,才下定決心,趁著奉茶的機會,在父親及師叔們的茶碗裡,下入七絕軟骨散。
“嘿嘿,白少俠,大丈夫當斷則斷,欲成大事何懼小節!”
“跟他們說這些做什麼,他們不會明白的,等你隨本座征戰天下,受天下人仰望之時,人們自會明白的!”
金何在得白慕艾相助,令神山五俠身中七絕軟骨散,大計得逞在望,心中得意,忍不住寬慰一番白慕艾。
人群之中,丁淡宜與白慕艾相戀已深,哪裡接受得了白慕艾叛變,急步上前,淚眼迷離,怔怔看著白慕艾,喃喃說道:“慕艾,慕艾,你,你怎麼能作出這種事情來,他,他畢竟是你爹啊!”
白慕艾聽得丁淡宜軟語發問,臉色一黯,忽然高聲道:“小宜,你過來,不要再呆在這裡了!跟我一起,為金教主效力!”
白慕艾原本對丁淡宜不過是見色起意,露水之情,只是丁淡宜卻對她一往情深,後來白慕艾在師門中屢屢失意,丁淡宜卻對他不離不棄,軟語寬慰他,令他對丁淡宜也愛意頗深。
丁淡宜卻搖搖頭,痴痴說道:“慕艾,你,你怎麼能背叛師門!”
那邊袁巧忽然高聲道:“二師姐,他心術不正,早已不是長門大師兄了!”
白慕艾見丁淡宜似乎是有些痴傻,上前一步,想要拉丁淡宜過去,轉投魔教,不想丁淡宜輕輕掙脫,連連搖頭,哪裡肯隨他背叛師門。
丁淡宜是山下貧苦人家的女兒,幼時家鄉遭了災,被父母賣了,無意被殷楓娟救下,收歸師門。
她和不少弟子一樣,也是當神山派為家一般,雖然有些善妒,好搬弄是非,但她一貫視殷楓娟為母,滿心希望能繼承師父衣缽,哪裡肯背叛師門。
白慕艾再三低聲勸說,都被丁淡宜拒絕,最後丁淡宜甩開白慕艾的手,緩步獨自回身到人群之中,滿臉淚痕,心傷已極。
那邊白見一也是怔怔看著前方,長嘆一聲道:“我真是老糊塗了,養了個好兒子啊!”
“五師妹,連你這收養的徒兒,也都比這逆子有氣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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