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辰忽然大聲道:“金何在,你須得放了我們倆才是!”
金何在深知唐菀兒性子,見她答應下煉製丹藥之事,眉開眼笑,對張辰這不恭敬的話,也不以為意。
金何在笑道:“對於唐姑娘,有什麼放不放的?”
“若不是為了聚魂丹之事,唐姑娘師徒,永遠是我萬神殿座上賓,來去自由!哈哈哈!”
張辰對這金何在將信將疑,又道:“金何在,你要是出爾反爾又當如何?”
金何在目光一寒,射向張辰,傲兀地說道:“我金何在是何等人物,又豈會對你們出爾反爾?”
張辰撇了撇嘴,道:“哼,以大欺小,又合乎你的身份了?”
金何在狠狠瞪了張辰一眼,罵道:“你這小子,有唐姑娘一半的心腸,也不會說出這種話!”
唐菀兒原本還沉浸在答應煉製歹毒丹藥的事情裡,悵然若失,滿心自責,這時候忽然打斷二人,說道:“辰哥哥,金教主言出必行,不是那樣的人!”
金何在聽了唐菀兒的話,又說道:“事成之後,你們二人只需在我這裡住上幾個月!”
“以後我自然再不會為難你們!”
張辰心知這金何在所說的住上幾個月,大致是他憑著聚魂丹,在修真界大局已定,自己也壞不了什麼大事,才會放自己二人離去。
如此想來,金何在是深思熟慮之後才說的得話,看來確實是不太會為難自己二人。
金何在站起身來,欣喜之極,又看了看二人,笑道:“你們倆若是喜歡,在我這聖殿裡,生上幾個娃娃,也是無妨!”
若在往常,有人打趣唐菀兒與張辰,唐菀兒必定是嬌嗔無限,含羞帶臊,但這時候她不言不語,悵然無神。
唐菀兒輕輕說道:“金教主,煉製丹藥須得不少稀有藥材,你準備也需要一些時日吧?”
金何在正色道:“這些瑣事,不勞唐姑娘費心,只要姑娘願意,現在就可以煉製丹藥!”
唐菀兒低聲道:“明日吧,嗯,金教主,請回吧!”
金何在衝張辰看了一眼,道:“小子,跟我去吧!”
“唐姑娘放心,金某言而有信,只要聚魂丹煉成,你們二人便可再相見!”
金何在打定主意,張辰才是唐菀兒弱點,有張辰在手,自然唐菀兒也會乖乖聽話,聚魂丹也不會出差錯。
張辰見了唐菀兒神色,原先還心中甜蜜得很,這時候嘆了口氣,低聲道:“金教主,容我在與菀兒說幾句話!”
金何在瞧了瞧二人,一個是俊秀的青衣少年,神山派高足,一個是純真的黃衣少女,杏林谷傳人,細看看倒真是一對心心相印的璧人。
他一生未涉足情愛,全心謀劃大業,這時候瞧著張辰二人,倒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湧上來。
金何在輕輕笑道:“也好,本座在這裡倒是礙事了!”說罷緩步出門,只留下張辰唐菀兒二人。
金何在一走,張辰心疼地上前,自背後摟住唐菀兒,柔聲道:“菀兒,別怕,金何在這廝,縱然有這聚魂丹,想要鯨吞修真界,又談何容易?”
“莫說是有靈山寺希音觀,這些修真界數千年的名門大派在,就算是魔教之中,他金何在也未必能成什麼大事!”
唐菀兒這時候再也承受不住,倒在張辰懷裡,帶著哭腔,喃喃說道:“辰哥哥!我,我不好,我為他煉製這等傷天害理的丹方!”
“做下這樣的壞事,我,我又怎能在當師父的徒兒?”
張辰輕輕撫過唐菀兒臉頰,感受到小臉上淚光盈盈,低聲道:“菀兒,旁的不說,在我心裡,你永遠是最好的!”
唐菀兒似乎是吃了顆定心丸,道:“嗯!”
張辰又緩緩說道:“這次的事情,其實我也有份,若不是我,你也不會答應金何在這傢伙!”
“世人要唾罵,神佛要怪罪,就降罪我張辰一人好了!”
忽然門被輕輕推開,兩名黑衣女子走了進來,在堂前案桌上,點起了一對大紅龍鳳燭,瞬間室內添上不少喜色。
張辰輕輕一笑,道:“這金何在倒是有心了,高堂停紅燭,當是洞房花燭夜麼?”
唐菀兒自張辰懷裡爬起,嬌嗔一聲,道:“辰哥哥!”
張辰輕輕嘆了口氣,與唐菀兒深陷魔教,行事不能自己,最終無奈,只得答應這惡毒之事。
張辰又低聲說道:“菀兒,世事難料,有些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先煉製這丹藥出來,就算有了這聚魂丹,也未必能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