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辰也是身負修為之人,縱是入睡也保持警覺,這時也睜開眼睛,瞧見唐菀兒笑靨如花,道:“菀兒,你醒了?”
唐菀兒掀開棉被,才發覺外衣盡褪,只餘下素服裡衣,明眸一閃,微微露出羞意。
張辰見狀壞笑道:“怕什麼羞,等咱們夫妻,自然就見得多了,說不定還想……”
這話本是之前藍四娘情急之下,口不擇言所說,張辰這時轉述出來,唐菀兒大發嬌嗔,白了張辰一眼,道:“辰哥哥!”
張辰更是覺得調戲唐菀兒好玩,當下笑道:“嗯,菀兒,你睡著的時候我早看過了!”
唐菀兒嗔道:“辰哥哥,你少騙我,要是那樣你為何在椅子上睡了?”隨即又道:“辰哥哥,那孩子怎麼樣了?”
唐菀兒想轉移話題,張辰卻不依不饒,隨口道:“有唐小醫仙出手,自然是撿回小命了!”隨即又笑道:“人家的孩子,那麼上心做什麼?以後多關心我兒子就好!”
唐菀兒微微愕然,一時反應不過來,道:“辰哥哥,你兒子?”
張辰一把掀開棉被,笑道:“我兒子不是叫你這小丫頭孃親?”放肆的目光上下掠過玲瓏玉體,裡衣素白,遮住春光。
張辰忽然覺得好笑,菀兒自己也是小小人兒,好似半大的孩子,也做娘了,會是什麼樣?
唐菀兒生性嬌羞,這時更是羞赧不已,搶過被子鋪臉蓋住,嗔道:“辰哥哥,誰要做你兒子的娘?”
正當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砰砰兩聲敲門聲,打斷二人的私話。
“唐醫仙,不好了,我師父請你過去!”
張辰聽了心中一動:難不成是那烈陽火毒沒有驅除乾淨?
張辰與唐菀兒對望一眼,也無暇說笑,張辰轉身快步出門,卻見是杜思在門外焦急地等候,問道:“什麼事情不好,是火毒未清除乾淨?”
杜思急道:“不是,師孃給小師弟洗身子的時候,發現小師弟渾身冰冷,而且寒冷刺骨!”
這時候唐菀兒也飄身出門,也顧不得衣衫不整,秀髮散亂,驚呼道:“啊!快帶我去!”
當下張辰二人隨在杜思身後,快步穿過迴廊,來到一間屋子,黃時雨及藍四娘臉色都有些低落,趙賢正抱著嬰兒,身上赤色火系靈力忽明忽暗。
這嬰兒稀疏的頭髮上似乎都凝結出冰霧,仙霞宗以劍修為主,大都是修煉水系靈力,宗主黃時雨更是天生水靈根,莊內弟子不多,修為深厚又兼具火系靈力的,更是隻有趙賢一人。
唐菀兒搶上前去,顫聲道:“啊,這是冰寒水毒!”
張辰忙道:“黃宗主,在下身具火系靈力,願護住令郎!”
黃時雨慘然說道:“那就有勞了!”
張辰不再多說,接過趙賢手中嬰兒,運起火系靈力來,張辰是童子之純陽之身,五行靈根皆具,火系靈力之深,遠非趙賢這劍修可比,柔和的純陽之氣裹住嬰兒,瞬間嬰兒周身不再凝結冰霧。
黃時雨也來不及感嘆張辰靈力精純,問道:“唐醫仙,這是怎麼回事?”
唐菀兒在一旁觀察嬰兒許久,又在周身撫摸一陣,才輕聲道:“這烈焰火毒之外,居然還有一種冰寒水毒在嬰兒體內!只是一遇到水,就會激發出來!”
杜思恨聲道:“是誰這般卑鄙,小小嬰兒竟然也下這等毒手!”
藍四娘失聲問道:“小醫仙,還,還有救麼?”
這一下,所有人都看向唐菀兒,唐菀兒低聲道:“有,這驅毒之法與先前有些相似,只是我卻不行!”
“這水毒與火毒相反,須得幾位身負火系靈力的高手護住全身,只是,只是有一處最難!”
“這驅毒之法極為特殊,世間只怕只有師父與我會使,但我與師父都不會火系靈力,這可是相悖了!”
張辰護住嬰兒,短時間內並無大礙,黃時雨沉聲問道:“唐醫仙,這驅毒之法莫非是杏林谷秘技,不得輕易外傳?”
唐菀兒搖搖頭,低聲道:“我杏林谷以濟世救人為本,哪裡會計較這些?”
“只是這驅毒手法極為複雜,非得一年以上研習才行,若是容易,我直接傳給辰哥哥,讓他為令郎驅毒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