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傷我宗弟子。”
老人伸出兩根手指往前一按,兩根巨大的淡金色手指出現在虛空中,直接將黑袍女子碾到地底下。
“金身境!”
從深坑當中飛出來的黑袍女子,有些狼狽的望著青衫老者,心頭一沉,不由得望向石室那邊,只希望七號那邊可以早點結束吧。
如果說山巔境到觀海境的距離,是條小溪的寬度,那麼觀海境到金身境界就是河流的寬度,在往上的逍遙境便是大江的寬度了,境界越往上差距便會越來越大,這個過程中會有很多人就此止步不前。
李珊珊攙扶住姜寧,上下打量不停,像是在用眼神詢問姜寧傷得重不重?
“我沒事,真的,只是受了點輕傷。”
確定姜寧真的沒事後,李珊珊忍不住眼睛就紅了,“是我太弱了,都幫不上忙…”
姜寧搖頭,笑著說道:“難道只准你保護我,不能換我保護你嗎?以前在小鎮的時候就是你照顧、保護我啊,現在換我了。”
這一幕看得林小關嘖嘖出聲,但是他很快就捱了朱琪涵一個肘擊。
偏頭一看,驚呼道:“陳師兄你怎麼了?咋個還冒煙了啊。”
陳褚兒在原地使勁蹦躂,“我熱不行嗎?”
青衫老者一笑,轉身看著陳褚兒,笑道:“陳一衡那個小胖子所創的秘法,雖然可以短時間提升自身修為,但是弊端還是挺大的,以燃燒自身血氣和生命力為代價,換來的力量,總歸有些不划算。”
黑袍女子見青衫老者好像忘記了她的存在,現在居然還將後背對準她,可是她升不起半點襲殺之意,山巔殺觀海雖然極其少見,但是在某些大勢力和某些強大的修士,悉心栽培下,總歸會出現那麼幾個不能以常理視之的妖孽,至於觀海殺金身,那隻存在於傳說當中。
敵不動,我不動!況且現在以拖延時間為主,看來青衫老者現在也沒有發現,他們此行真正所圖謀的是什麼。
陳褚兒儘管有些痛苦,但是依然對老人笑嘻嘻道:“前輩說得對,關鍵後勁還大,我就說嘛,尋常山巔境的老前輩,怎麼能隨隨便便說出那樣的言語,原來是宗門老祖親自給我們護道,敢問是哪一位前輩。”
“我姓秦。”
青衫老者向前一點指,一道靈光沒入陳褚兒體內,陳褚兒頓時快速恢復如常。
在場所有靈隱宗弟子全都躬身行禮道:“見過秦老祖。”
陳褚兒沒差點跪地上,想起他爹以前經常罵的一個老頭,就姓秦,好像叫秦陸來著…當年他爹差點拐跑了姓秦的小孫女,只是修行道路上福禍難料,那位女子急於求成,修煉上出了岔子,早早仙逝了。
“原來是秦陸老祖啊,我爹常常提起您老人家,說您修為甚高,胸懷灑落,如光風霽月,晚輩我只遺憾一直沒機會去拜見您……”
秦陸一笑置之,打斷了陳褚兒的馬屁,輕嘆一聲,那個小胖子不罵我就算好的了,這小子和他爹當年一樣欠揍。
視線一一掃視過這些年輕人,最後落在姜寧身上,老人很是滿意的點點頭,蕭琳玲之後又一個奇才啊,宗門之大興也。
重新面對黑袍女子,老人流露出不加掩飾的殺意,“你們是如何進入道玄州的?!華夏皇朝那邊可是明確過,不準任何殺手組織入州的。”
黑袍女子想說點什麼,可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
在秦陸準備動手的時候,一個渾厚的嗓音從窩牛山半山腰那邊傳來。
“道友手下留情!我等只是尋回組織流失在外的聖兵,沒有惡意,華夏皇朝那邊事後自會有人去說明賠禮的。”
與此同時整座窩牛山隨之一晃,以半山腰那邊為中心,一陣漣漪劃過,方圓十數里的植物開始變得枯黃,它們的生命力,好像在剎時間被某種力量剝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