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隱宗傷亡最少,收益最大,十三名弟子只有三名弟子折損在了秘境當中,而且一名弟子帶出了一株藥王,一名弟子得到了先天紫氣,還有名弟子竟然在秘境當中晉升了觀海境界,這是歷史上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一時間不乏有人升起嫉妒怨恨之心,憑什麼你們就死了那麼幾個人,憑什麼我們宗門全軍覆沒、傷亡慘重,憑什麼你們可以得到藥王和先天紫氣...人心難測,各不相同。
姜寧可以感覺到很多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有善意、有惡意、有好奇、有不甘...他並沒有在意這些,只想早點返回宗門,他和陳秀已經在秘境當中道過別了。
各大勢力來時意氣風發,去時神色沮喪,心情都不算太好。
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響起,“諸位道友還請留步片刻。”
許弘璟手裡拿著一把金剛杵,御風落在出口處,原地留下一位攙扶一名青年的老者滿臉的悲憤,卻也無可奈何。
玄溪宗的老道人和許弘璟像是舊時,他大聲喝問道:“許弘璟你想做什麼?難不成要攔下我等!老夫現在心情很不好可沒時間和你“敘舊”。”
聽到許弘璟這個名字,在場很多人臉色都變了。
許弘璟臉色平和,微微躬身抱拳,笑道:“錡雲兄許久未見,許某心中很是掛念,可惜宗門事務繁忙脫不開身,不然早已想找老弟你喝酒暢聊。我沒有別的意思,先在這裡給諸位道友陪個不是,只耽誤諸位片刻時間,日後要是路過我空峒宗可以進宗一敘,許某定然好生招待。”
姜寧和陳秀看到許弘璟拿著那把金剛杵出現,兩人神色不變,心中都是一緊,看來是許么的長輩,來者不善。
許弘璟將手中金剛杵高高舉起,“我只想打聽些事情,誰能提供,這件觀海境法器就歸他。”
許弘璟另外一條手臂向空中一揮動,點點靈光匯聚成一張人臉,正是許么。
“這人是怎麼死的!”
風雲宗一名女子看到那張臉,瞬間臉色慘白,他身邊的一名青年察覺到她的異樣,眼神閃動,輕聲問道:“雲霞你遇到的那個賊人便是他嗎?”
名為雲霞的女子扯住青年的衣袖,輕輕點頭。
下一刻青年在師門長輩和女子差異,迷茫的眼神當中,向前一大步問道:“前輩,說話算數嗎?”
許弘璟神色和善,說道:“自然。”
“是靈隱宗和撼山宗的兩名修士。”
說完眼中全是觀海境法器的青年人,拉起已經呆愣在當場女子的手腕,“雲霞你快給前輩指指具體是哪兩人。”
姜寧眼神冷了下來,陳秀更是直接罵了句,“他孃的!老頭說的沒錯好人難當還沒好報。”
見所有人的視線都看向了她,女子腦海中是一片空白,卻也下意識將自己手腕從青年手中掙脫了出來,一種從未有過的傷心、痛恨、厭惡充斥心頭。
她嘴裡只是反覆的說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聲音越來越大,像瘋了一樣。
石墨、蕭玉柔和撼山宗的兩名帶隊,視線都看向風雲宗的宗主,眼神冰冷。
風雲宗宗主只覺得禍從天降,他此時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那名青年,觀海境法器雖然對於風雲宗這種二流勢力的確算是珍貴,可為此得罪兩大宗門,這就很得不償失了!簡直是豬腦子啊!他此刻也算騎虎難下,阻攔也不是,不阻攔也不是,橫豎都是要得罪一方。
石墨冷笑一聲,對著許弘璟抱拳道:“前輩此舉很是讓我看不起!自古而來入秘境的弟子哪一個不是生死自負,自己沒本事死了便死了,難不成您還想蓄意報復不成!”
撼山宗也有人開口說道:“石墨道友所言沒錯,若有人膽敢找我門下弟子麻煩,撼山宗可不是什麼軟柿子。”
玄溪宗的老道人吳錡雲哈哈大笑,“許弘璟你怎麼越活越回去了,不就是死了個後輩嗎?你有膽子讓他進入秘境,沒膽子接受他死在裡面嗎?你當天陽秘境是你家開的?”
夏明侯也打圓場道:“進入秘境生死自負,前輩還請看開點,莫為了此事而傷了大家的和氣。”
許弘璟讓出道路,沒有什麼表情,平靜道:“我只是想知道我孫兒是怎麼死的,沒有別的意思,諸位道友還請放心。”
他將手中的法器扔給了風雲宗的青年,化作一道長虹離開了此地。
接過金剛杵的青年滿臉的喜色,轉身對著宗門師長和自己未來的道侶,興奮道:“是觀海境法器啊,你們快看。”
只是他不知為何自己明明為了宗門立下大功,為什麼大家的臉色會這麼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