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轉眼三日後,禹飛收起了直播,也不顧龍紹他們的請求,只道是盡力而為了,已經為他們得罪了很多勢力,後面的命運全憑他們自己的造化了。
眾鬼修見此雖然惶恐卻也不敢阻攔,何況人家有七絕玲瓏塔,也攔不住,只能看著禹飛帶著瞾盟成員離去。
當禹飛走了之時,他們突然發現萬娛城的鬼修們成了一個孤島,在這早已打的滿目瘡痍的廢墟上,不僅接觸不到大勢力,也接觸不到民眾,一時間竟然進退無據,恨不得去將禹飛給喊回來,可惜禹飛已經遠離,一路回森羅院去了。
眾鬼修面面面相覷,思來想去,若是主動離開,造成擾民,那就落了口實影響不好,還容易被以此作為藉口圍剿。不如在此等候個把星期,看看大勢力會不會派代表前來和他們交涉,畢竟自己的小命始終捏在大勢力的手中。
禹飛這邊一路返回路過森羅院上空,看到外面再一次圍滿了密密麻麻的人,就和那招生時一樣,忍不住勾起一抹壞笑,對彭古道:“平日裡的鬼修都是零零散散的,民眾見著也怕,修士見著立刻除了,然後宣揚一波自己為民除害,這久而久之,鬼修天生邪惡的理念不僅印刻在修士觀念裡,就連凡人也這麼認為。”
“但是這次不同,不再是零零散散,而是數以萬計,而且這群鬼修生前還是捉鬼的修士,是保護民眾的正派,這樣一來對他們展開圍剿肯定會引起人們的反彈和不滿,也會讓一部分智者去思考,鬼修是否真的天生邪惡。”
“這世上最厲害的武器就是思想,也是我要執的劍,雖然這一次恐怕不盡我意。”
說罷略過人群,回到森羅院,彭古道完別也自去忙活了。
翌日,禹飛正打算實驗一下虛空族的聖土,卻收到了平社的傳召,倒也不是很奇怪,肯定又要面臨責備。收起聖土,一路來到了平社辦公室。
除了平社外,竟還有五六個人也等候在次,都是禹飛沒有見過的生面孔。
平社介紹道:“這些都是組織這次捉鬼行動的一些官員,有些話想要問你。”
隨後又傳音道:“那些大勢力不敢拿你怎麼樣,但你直播的行為嚴重損害了他們的聲望和利益,又在鬼修天生邪惡的理念上撕開了一道口子,所以他們估計是被派來噁心一下你的,小心點回答問題,別口無遮攔,不然我又要替你擦屁股。”
禹飛笑著道了聲好,讓平社放心,他為人做事一直都很有分寸。
平社臉上拉下幾根黑線,瞪了他一眼,回自己座位喝茶,無力吐槽。
那些官員給禹飛看了一段影片,正是彭古他們揹著蛇皮袋,興奮撿戒指的畫面,禹飛尷尬的咳嗽一聲,找平社討了杯茶水,等待唇槍舌劍。
一個官員問道:“禹先生,如果沒看錯,他們都是你瞾盟的人吧,請問他們在戰場上公然收取戒指,是他們自發的還是你的意思呢?這已經涉及到故意搶劫了,因為他們的戒指都是捉鬼聯盟的財產,是要上交然後返還給遇難者家屬的。”
禹飛清了清嗓子回道:“是我授意的,但是你說涉及到搶劫我是不認同的,請把涉及兩個字去了,我們瞾盟就是去搶劫的。修士搶劫哪管戒指是哪一方的,我又沒有加入你們捉鬼聯盟,為什麼不能在戰場上搶劫戒指?”
“撿戒指是我們修士的優良傳統,其他修士撿了戒指都是自己的,總不能因為我背了個救世主的名頭,撿了戒指就要充公吧?這說不過去吧。”
“那你的人為什麼可以在鬼域大陣中暢通無阻?是不是和鬼修那邊有了不可告人的合作?”,官員繼續逼問道。
禹飛正色道:“這都是我拼死拼活換來的啊,為了救下陣內還活著的人,我一人力戰十餘鬼,才逼的他們同意不殺還活著的修士,至於不攻擊瞾盟成員,不過是附贈的罷了。”
官員聞言互相看了一眼,雖然不怎麼相信禹飛所說的,但是又無從驗證,總不能去鬼域問下采芸嬌吧?
於是只得作罷繼續問道:“你在戰前就帶領瞾盟成員遠離了鬼域,是不是收到了什麼訊息,但是卻隱而不發,這不太人道吧。”
禹飛冷笑一聲:“我在聯軍進攻前已經發現鬼域內有陣法,猜測鬼修那邊可能有所圖謀,並且通知了捉鬼聯盟,他們不聽怪我咯?我又不是聯軍的爸爸,沒義務管教吧?當然,你們要認的話,我還是可以自責一番的。”
官員臉色一沉就要發作,平社咳嗽兩聲提醒,又將他壓制下去了,畢竟眼前這位主是有巨神族背景的,只得壓下怒火繼續問道:“禹道友,你直播鬼修哭鬧的事,引起民眾大遊行,這背後甚至會破壞人鬼比例結構,你這樣做不覺得陷整個縹緲星於大不義嗎?”
禹飛見他扣下如此大的帽子,也眼神轉冷,劍眉微怒,反問道:“閣下如此大義,為何不自殺?如此一來我修真界也能少消耗幾分靈力,豈不是幸甚至哉?”
幾位官員和禹飛對視了幾秒,眼裡的怒火絲毫不加掩飾,禹飛也毫不示弱,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回懟過去。
見威脅無用後,幾位官員無奈起身向平社告辭離去,禹飛背靠沙發雙手交叉,翹著腿目送他們。
平社等他們走後,忍不住批評了兩句:“怎麼說人家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又被你氣走了。”
禹飛知道他這是為自己好,訕笑兩聲沒有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