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轉眼三日後,民眾和修士也慶祝了三日,一切開始向好的方向發展。
城市的廢墟開始被清理,醫院、消防等公共設施場所也開始陸續恢復運轉,在末日中受傷的人終於能得到有效治療了。
而另外一部分,家裡有人不幸在末日中犧牲的,也開始接受現實,舉辦喪事,悼念亡者。
各大勢力、王朝、政府等因為在末日危機中有功,重新獲得民眾信任,開始引導民眾恢復生產生活,並維持民間秩序的正常運轉。
當然還有一些政府和勢力在末日危機中,被憤怒的民眾和修士所推翻。
例如瑪萊帝國,已經分裂成了五個小國家,彼此簽訂了臨時的和平條約,開始各自發展,當然多年以後,還是爆發了統一戰爭,這是後話,自是不提。
還有一些勢力正惶恐度日,四下交際打點,這些勢力的元嬰修士在圍攻艾波國際和森羅院一役中不幸喪生,導致群龍無首。
這還是次要的,更關鍵的在於自家元嬰修士隕落,實力瞬間大損,繼而被其它勢力貪婪、覬覦,沒有元嬰坐鎮的勢力,就好像是一個成熟的蜜桃在等著被摘取。
雖然在艾波國際和森羅院一役中看似化神滿地走,元嬰不如狗,但這其實是末日危機特殊情況催生的結果。
畢竟森羅院也才十個化神修士,整個飄渺星正道勢力也不過百來個化神,這百來個除了散修,基本都集中在了前二十的大勢力中。
若不是末日危機,化神是幾百上千年都難得一見的,所以元嬰才是飄渺星的常規戰力。
而由於頭部效應,靈石、功法、資源還有資質好的後輩,都被森羅院等排名靠前的勢力收納了,所以排名越靠前的勢力元嬰修士越集中。
例如森羅院,元嬰修士竟高達五百之數,所以才分了天院和地院,這對於百來名開外的勢力來說,是相當恐怖的,因為他們才區區幾個元嬰坐鎮,排名越靠後,資源越匱乏,就越難以培養出更多的元嬰修士。
那些200名開外的勢力,基本就只有一個元嬰在坐鎮了,與其說是這個勢力培養出來了一個元嬰,倒不是說是這個元嬰利用自己的強大和人脈,建立起來了這個勢力。
所以當這個元嬰突然暴斃後,這個勢力瞬間就失去了主心骨,也失去了最大的依仗,一時間惶恐不安,為了維繫現有的體系和利益,不得不尋找靠山。
而森羅院自然也收到了不少投靠資訊,請求在武力上予以保護。
對此燕開還是很開心的,給他們保護了,就能不斷的抽成總利潤,這是森羅院主要來源之一,不然那五百個元嬰可是養不起的。
也正因如此,對於森羅院而言,飄渺星最好的狀態不是混亂不堪,也不是一片安詳,而是穩重帶亂,如果一點不亂,頭部勢力就很難獲取更多資源了。
所以燕開同樣不認可禹飛的曌盟,太過於天真和理想化了,不僅和其它大勢力衝突,和森羅院也衝突。
如果世界如曌盟規定的那樣,奴隸、毒品、殺戮甚至犯罪都沒有了,那森羅院的利潤就只能靠開採靈石和捐款了,定然是要走向衰落的。
但是禹飛太年輕了,所以燕開沒有去深入的解釋這個世界陰暗面的運轉模式,對禹飛而言,這還太早了。
見顏開誠進來,燕開問道:“整理出來了嗎?”
顏開誠點了點頭,猶豫了一下,還是不確定的問道:“真的要看嗎?”
燕開眉頭一皺,聽顏開誠這話的意思,比想象中還要糟糕啊,但旋即還是笑著說道:“要看的,無關利益,只是為了知己知彼罷了。”
顏開誠嘆息道:“參與圍攻森羅院的勢力共計有236家,這是詳細的名單和人員,都是根據戰場上所有人的反饋,進行分析後的結果,估計還有遺漏。”
燕開拿過來刻意放鬆心情,隨意翻看,但臉色依舊瞬間陰沉下來,將資料拍於桌上怒上心頭,一個個勢力和名字,對他而言可謂觸目驚心,彷彿看到的是一本生死簿。
顏開誠尷尬道:“說了,不要看了,這會影響後面的交際。”
燕開憤恨道:“一群白眼狼,被利益燻了心,恩將仇報,我森羅院平日裡沒對他們少照顧,卻在危難時候背後插刀。”
隨後又開啟名單譏笑道:“尤其是其中幾個,家裡頭元嬰死了,還舔著個臉,又給我們發了求援信,他們的廉恥心都被狗吃了!”
顏開誠沒有去反駁,只是勸慰道:“絕大部分的人都是利益的奴隸罷了,身不由己的,如果太過於計較,會影響當下的決斷。”
燕開把怒氣降下來道:“我又不是禹飛那蠢憨憨,怎會影響決斷。”
此時禹飛正好受傳訊而來,剛好走到門口,而他們兩個剛好還沒關門,因為院長室沒有傳召是不能靠近的,所以禹飛正好聽到了最後一句,尷尬的咳嗽道:“我有被侮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