縹緲星,紹郯市,一座在戰爭初期就陷落的中等城市,在“平靜”了三年後,這裡再次炮火紛飛,天上地下無數的妖獸和瞾盟修士戰作一團。
在東城,一道斧光閃過,將一棟大廈截斷,斬中逃入其內的一隻白色虎類妖獸,頓時鮮血灑滿牆面,又傳出一聲痛苦的嘶吼,隨即被掩埋在廢墟中。
持斧的修士凌厲霸氣,身著森羅院戰鬥道袍,指揮身邊五萬鬼修突進衝殺,正是彭古,經過兩年的成長,已經是一位頗具威嚴的領軍之人了。
在西城,一對雙槍如龍,左支右突,遊走在眾多妖獸中,收割著一條條生命,在身後留下一道鮮血的血路。
執雙槍的修士面容俊朗,同樣身著森羅院戰鬥道袍,一邊衝殺一邊招呼身邊五萬鬼修奮勇向前,正是遊交,經過兩年的成長,已經是一位令屬下既敬重又樂於親近的領軍之人。
而在紹郯市戰場,還有一襲白衣甚是奪目,一柄看似普通的青鋒劍卻凌厲無比,劍過之處,妖獸斷魂,只留下一襲白衫繼續尋找目標。
普通的妖獸他全部無視,好像他們根本就不配他的青鋒劍,一心尋找結丹大圓滿妖獸,持劍之人正是呂振。
他們三人都拜了化神師尊,戰力雖然不及禹飛那般恐怖,但也遠在普通結丹修士之上,這兩年也倒也殺出了個赫赫威名,沒有愧對師承。
而紹郯市中間大道,一人器宇軒昂,劍眉入鬢,闊步向前。黑白相間的俠客服印刻著瞾盟標記,腰間懸掛這一顆嫩筍和一個酒葫蘆,走路帶風,使得腰間金色絲帶輕輕舞動。
此人正是禹飛。
身邊是採芸嬌和犇牛等人,結隊向前,帶著三分肅穆殺氣,氣勢凜冽,將四周妖獸震懾的不敢與之交鋒。
而在他們前後,是瞾盟三萬人族修士,逄虎和邰軍等瞾盟老成員也在其中,不停的衝殺著妖獸群。
空中則是元嬰修士的戰場,一部分是瞾盟招募的,一部分是鬼修前來投靠的,此刻也正和妖獸打的火熱。
禹飛尋了一處高臺,踏步而上,站在高處俯瞰整個紹郯市,任由血色的腥風拂過髮梢,絲毫不為所動,反倒增添了幾分霸道。
耳畔不停接收著費子墨從指揮中心傳來的指揮將令,也學著分析戰場局勢,時不時提出幾點見解。
戰鬥從天邊發白,打到夕陽西下,又到夜幕降臨,直到那月亮躲進雲層,星星漸漸稀少,天邊再次發白時,才漸漸明瞭。
人質不斷的被救出,妖獸只能退守城邊,有被徹底趕出去的跡象。
禹飛望著四處戰場,對犇牛說道:“這就是瞾盟的力量,若是我一個人,就是十萬頭豬,也夠我殺一陣子了,何況還是妖獸,根本不可能解放這滿城人質。”
犇牛點頭,卻又說道:“現在不行,但是你要是晉升元嬰期了,肯定可以一個人解放這座城市。”
禹飛笑著搖頭,“理解岔了,等我晉升元嬰了,局勢還是現在的局勢嗎?早就物是人非了。而且元嬰期了,肯定也有元嬰期要做的事,不可如此類比。”
犇牛訕笑道:“是極,那時候恐怕就不是在這裡鬧騰了,你指不定惹出啥事出來。”
禹飛正要回話,卻猛然抬頭,看向雲層背後,而與此同時,採芸嬌和宋霏等人也感知到了,雲層上方,有幾十個元嬰修士降臨,而且將紹郯市包圍了起來。
下一秒,雲層被破開,露出三十隻元嬰期妖獸,一個個虎視眈眈的看著禹飛,眼裡或帶著戲謔,帶著嗜血,或是無比的冷漠。
風北和雲襄二妖也在其中,目光尤為不善,帶著三分恨意,恐怕上次任務失敗,不僅受了罰,還順帶著被嘲諷了兩年。
畢竟三個元嬰聯手,非但沒把一個結丹怎麼滴,還折損了一個,想不被笑話都難。
禹飛掃視了一圈,心底一沉,這架勢也太大了,雖然己方戰場上也有十幾個元嬰修士,但都被對方妖獸糾纏著,原本的計劃中,就沒打算同時應對如此之多的元嬰妖獸。
穩定了下心神,暗地通知傅左向聯軍中心請求支援,又笑對群妖,“諸位不辭辛勞、遠道而來,莫不是要取我性命?”
風北帶著一絲譏諷笑道:“來請你做姑爺,你信嗎?”
禹飛笑道:“信啊,畢竟我也算是年輕有為,就是不知道,把哪位妖嬈的女妖許配給我,可否讓我先行見山幾面,聊聊天,增進一下感情。”
風北略感詫異,這貨若不是人族,倒也對口味,便看向雲襄揶揄道:“諾,這位鶴仙子,就是許配給你的。”
雲襄瞪了一眼風北,隨後看向禹飛,竟然莫名心動了一下,若真是許配一下,她還真有七分歡喜,畢竟禹飛的潛力擺在那裡。
可惜現在是不共戴天的敵人,她雲襄沒少殺人族,而禹飛也沒少殺妖族。
風北看向雲襄,見她竟然出現了一絲女兒樣嬌羞,頓時氣急,“你莫不是還真動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