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子墨點頭說道:“應該是的,從傳來的情報來看,他們在攻打隨陽寨的時候,面臨了上千修士的圍攻,應該是隨陽寨從別處喊來助陣的,但更大的可能是,我懷疑這本就是一場針對我們瞾盟的埋伏。”
“這並不難實現,因為我們是根據隱藏在淪陷區糧食內的追蹤器,定位到這群劫匪。而瞾盟在大規模清剿他們,也是公開的,他們完全可以藉此反蹲一波。”
禹飛疑惑道:“他們有這膽量?按理應該都是逃跑,而不是硬剛。畢竟我們可是有著十萬大軍,他們這樣做,承擔不起來自瞾盟的蓄意報復。”
費子墨點頭回道:“是的,所以我懷疑,這應該是有人刻意謀劃的,目的...”
禹飛勾起一抹笑意:“目的應該是我吧,畢竟對付下面的小魚小蝦,實在沒啥意義。”
費子墨詢問道:“那你的意思呢?”
禹飛呵呵笑道:“當然是去看看咯,畢竟人家都找上門來了,我要是不去,別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定然還會對其他的小隊下手,我總不能一直坐視不理吧?”
費子墨有些擔憂道:“可是,這是針對你的陷進,冒然踩進去,風險是不是太大了?”
禹飛安慰道:“沒事,我心裡有底,化神修士都被盯著,過不來;元嬰修士,我打不過還是跑得掉的。”
費子墨見禹飛如是說,點了點頭,還是不放心道:“我和森羅院打個招呼吧,萬一你長時間不歸,讓燕院長派人接應一下。”
禹飛點頭道好,
沒有拒絕,帶上髒豬、喊上小隊成員,朝隨陽寨疾馳而去。
千山路上對禹飛道:“藍陀要研究那個妖獸化藥劑,所以來不了。這一個多月,他根本不帶理會外界訊息的,一門心思撲在研究上了。”
禹飛見千山提起妖獸化藥劑,一絲愁雲籠上心頭,默默點了點頭。
傅左早就發現了異常,因為對於藥劑的言論,突然之間口風統一了,連藉此炒作的都沒有,那肯定就是有問題!
而且問題還很大,不然不會全球性控制言論。
這足以說明,真實的情況,一旦公佈,絕對會造成很嚴重的後果。
禹飛對此是一竅不通,只得為瞾盟成員提供深度過濾後的水飲用,至於已經辟穀的修士,乾脆命令在藥劑沒有解析完,研製出解藥之前,不要再攝入水源了。
數個時辰後,禹飛一行人就抵達了隨陽寨附近,能看到很明顯的戰鬥痕跡,大片的樹木被截斷或連根拔起,就連附近的山頭都被削了幾座,地上還殘留著許多修士的屍體,也沒人收拾。
弓淶花十幾分鍾偵查了一下,凝重的說道:“很古怪,釣魚釣得也太明顯了,隨陽寨內,還聚集著七八百號修士,以練氣和築基修士為主,只有少數結丹,正在飲酒作樂,從面上看,絲毫感覺不到緊張。”
採芸嬌玩味一笑,對禹飛說道:“有點意思,殺了我們的人,就沒打算跑,直接原地等你了。”
禹飛冷笑道:“請君入甕嗎?那就如他們所願,進去看看。”
弓淶、魏隆聽言,笑著上前,只是花了一刻鐘,就將守護隨陽寨的粗劣陣法破除了。
禹飛拿出五龍金劍,徐步而行,抵達隨陽寨附近,眉目間忽然變得凌厲,氣勢也不斷攀升,周身金光點點,整個人好像變成了一把鋒利的劍刃,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既然他們開了伏擊我瞾盟成員的先河,那我必須回個禮!”
說罷右腳向前半步,身子略微前傾,踏穩,右手五龍金劍猛然揮斬而出,一道璀璨的金色圓月斬擊瞬息之間劃破眼前天空,如將天地切割。
下一秒,天搖地動,群山間轟然爆出一聲猛烈的轟鳴聲,好似天塌,又似地裂。
那橫跨近千米的隨陽寨峰頂,竟然被禹飛一劍斬斷!
整齊的截面好似刀切豆腐,傾斜向上,數秒後,那隨陽寨峰頂便在重力的牽引下,緩緩滑落,隨後越來越快,當滑出山峰後,再也無法維持,沿著山谷滾落而下。
期內迅速飛出幾十個慌亂的結丹修士,十幾秒後,又飛出幾百個踏劍的築基修士,驚恐的看向四周,又看向那不斷向谷底滾落的隨陽寨峰頂,最後看向那橫跨近千米的截面,紛紛駭然不已。
正猜測是不是有元嬰修士斬斷了山峰,忽然見聽到遠方傳來一聲凌厲而霸道的聲音:“瞾盟盟主,禹飛,叩山!”
飛在空中的一眾劫匪頓時尋聲望去,只見一行六人踏空而來,衣衫舞動,裙曳瀟湘,眉目間帶著冷冷的殺意。
中間一人白衫黑邊,不怒自威,無形中散發著霸道的王者氣息,讓他們不敢長時間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