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淶戲謔的問向魏隆:“你剛才說啥不簡單,難纏來著?”
魏隆咳嗽一聲頓覺尷尬,“當我什麼都沒說,他根本不能用常理去揣度。”
弓淶笑著再次點燃一支菸,吐出菸圈道:“看來會演變成一場血腥大屠殺,今天這場戲有點廢煙。”
冷風如刀,削著禹飛的面龐,使得多了幾分凌厲。他漸漸走近,掃視了一眼前方的妖獸群,密密麻麻,觸目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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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會飛的鳥型妖獸大概兩百來只,每隻翼展開來得有幾十米寬,個別甚至有百米寬,聚集在一起將天空覆蓋,遮了這地。
地上又分佈著七八百隻各式妖獸,一個個怒目圓睜、眼神不善看著禹飛,獸足輕踏揚起一層層塵土,蒙了這天。
寒風越刮越緊,寒意越來越大,或許是被戰場的肅殺氣氛所影響,外圍圍觀的修士竟被這寒風吹得一絲絲顫抖,忍不住裹了裹衣衫,或是用靈力驅散寒冷。
此時由費子墨他們組建的精英小隊也到達了,看著與一千多隻妖獸對峙的禹飛,忍不住疑惑道:“他這是要幹嘛,一挑一千嗎?”
另一人回道:“就他做過的那些瘋狂事,說不定還真是一挑一千。”
“這也太誇張了吧?就算他再厲害,那也是個人,無論是體力還是靈力,都支撐不住。何況面對的還是一千多隻妖獸的圍攻,左衝右突,總會失誤,只要失誤一次,就可能被一直壓著打,然後傷勢越來越重,直到失去戰力。”
一人不滿道:“感覺他有點驕狂過度,既然來到這處戰場,就應以集體利益為重,充分發揮自己的戰力去解決對方的核心戰力,而不是在此逞能,以一對多,將體能浪費在大量的普通妖獸身上,甚至有可能為此負傷,繼而影響大局。”
“唉,在這個星球上有誰能管得住他呢?人家要藉此立威,強行裝個逼,你還能阻止他不成?”
“就是,什麼大局不大局的,有名氣重要?他要是能斬殺這一千多隻妖獸,那名氣又將如日中天,此前始終沒有露面的負面言論都會被碾碎,恐怕這就是他此次行事乖張的原因吧。”
一群人碎碎念多有不滿,同樣是結丹修士,就你逼格高,還不允許我做回陰陽人?誰還能沒點妒忌之心。
只是如此一來,他們好像忘記自己是來壓陣的,紛紛轉為吃瓜群眾和點評專家了。
而在直播鏡頭前,無數的普通民眾也在看著禹飛和一群妖獸的對峙,呼吸由於太過於緊張而顯得不順暢,一方面擔心禹飛出事,又害怕禹飛會戰敗,那會給這個處於深陷痛苦和絕望中的世界,澆上一盆冰水。
而更多的人出於對妖獸的憤怒,無比期待禹飛能將他們全部斬殺,雖然這看起來很不現實,但那個人畢竟是禹飛啊,還是可以期待一下的吧?眾人內心不確定,只能默默祈禱。
禹飛這邊在離妖獸群只有三百米的時候,停下了腳步,如此短的距離,對於結丹修士而言,突進殺來一秒都不需要,這是屬於危險的範圍。
禹飛冷漠的看著妖獸群,妖獸群也憤怒的看著禹飛,彼此沒有嘲諷,也沒有互放狠話,甚至連一句花裡胡哨或是裝逼的話語都沒有。
雙方只是死死的盯著對方,試圖找出對方的破綻,眼裡、面上、手裡都是殺氣。
忽然為首的妖獸仰天嘶吼,緊接著所有的妖獸開始咆哮,一聲聲獸吼連成片,響徹雲霄。
隨著一聲令下,所有的妖獸朝禹飛衝殺而來,一聲聲殺聲疊成浪,震天動地。
禹飛看著嘶吼著,如潮水般湧來的妖獸群,嘴角露出一抹殘忍的笑意,他們百獸星系的獸語,雖然還沒學全,但是他們現在吼的“殺”字禹飛還是學了的。
不過自己也抱著同樣的目的,就讓這世人看一下,人與妖獸,孰弱孰強!
腳下一踏,帶著絲毫不加掩飾的殺氣,禹飛化作一道金色長虹,衝向妖獸群。
沒有戰鼓聲,但一聲聲獸吼所帶來的震懾卻遠超戰鼓,穿透廢墟,直達城市每個角落。
被當做人質的凡人聽到,知道修士和妖獸再一次爆發戰爭了,心中祈禱修士一方能夠獲勝,然後將他們解救出去。只是他們不知道這一次和以往不同,不是集體的混戰,而是一個人單挑一千多頭妖獸,這在整個縹緲星,都是史無前例的。
禹飛越過一層層從地上突兀插出來的尖刺,將衝在最前面的妖獸割喉,隨後抓起他的腳腕,砸向了後面的妖獸群,借屍體開路擋住部分術法,側身衝入妖獸群中。
五龍金劍如同戲子的摺扇被禹飛不斷變換斬出,結丹妖獸擦著就傷,築基妖獸挨著就死。身形若游龍穿梭在獸群中間,飄忽不定,又如兔鸛移動,難辨方向。
那些築基妖獸此刻才發現他們連捕捉到眼前男人的行動軌跡都做不到,想圍攻捕殺,根本就是一種奢望。
但即使這樣,依然沒有妖獸退縮,極大的數量優勢,給了他們勇氣,種族的高傲也不允許他們後退,只得一邊拉開距離,一邊試圖追蹤禹飛身形,爭取能看清他的動作。
結丹期妖獸則是又氣又急,每次合攻以為要擊中他的時候,卻偏偏又被他躲了過去,打不中就算了,還反過來捱了他一劍,叫獸憋屈。
而且感覺在戰鬥經驗上被碾壓了,就像一群普通人,雖然也拿著刀劍,但是對付一個武林高手,卻是有力使不出,只能看著他不停地收割。
一時間妖獸群雖然數目龐大,但是卻拿禹飛毫無辦法,還時不時誤傷自己人,整個戰場都禹飛攪的一片混亂。
戰鬥持續了十幾分鍾,禹飛這邊已經斬殺了兩百多隻妖獸,在地面堆起了一座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