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禹飛立於擂臺之上,臺下一個挑戰者被醫務人員抬走,這已經是他擊退的第八個挑戰者了,這個傷重了一點,慘叫聲在臨時搭建的擂臺周邊哭嚎。
這次觀戰的人少了許多,禹飛大致看了下,只有千來號,這在禹飛的擂臺生涯上,創下了觀戰人數的新低。即使剛到森羅院那會,上擂臺比武也有幾千人圍觀,後來更是數以萬計。
而這次,禹飛看著周邊的觀眾,頗為無奈又好笑,都在千米之外用術法增幅目力來觀看,那些個不會的也選擇臨時學習,反正就是不肯近前,吃瓜有風險,觀戰虛謹慎,在賽前被廣泛傳播,連小孩都在傳唱著。
不多時又上來一個挑戰者,禹飛依舊是一劍挑翻,這下差點斷了他一臂,臺下觀眾此刻也發現了,擂主下手是一次比一次狠了。
禹飛也無奈,若是每次手下留情,這些鬼修明知不敵也要上來過兩招,回頭到處吹噓,我也是和救世主禹飛打過擂臺,搶過老婆的人!
禹飛一開始還沒發現,直到後面幾次,上臺挑戰的實力明顯參差不齊,連結丹初期都敢上臺吆喝兩聲,這能忍?所以下手越來越重了,於是挑戰的人漸漸少了,畢竟受傷了可不好恢復。
一天下來,禹飛挑了得有三十來個,大部分都是一劍定勝負,偶爾有兩個能打的,廢了點心神,但也算不上對手,一切如禹飛所料,那些化神元嬰老怪的親傳弟子都識趣的沒來。
第二天禹飛依舊一人獨立於擂臺中央,除了陰森的鬼風會來打個照面,其餘時間冷冷清清。
第三天禹飛不想跟一個木樁似的站著了,也想拿把椅子出來打瞌睡,但是想想又不大尊重陰靈地界,也就算了,愣是堅持又站了一天,跟電線杆一樣,杵在那裡一動不動。
當裁判宣佈結果和曹心遠大聲讚頌的時候,禹飛嘴角勉強擠出點笑容,算是回應了。
這算哪門子守擂?還不如和彭古他們過招來的刺激。
結束擂臺鬧劇禹飛再次回到小院,雲霄剛好出關,自那天后,她就沒理禹飛,把禹飛搞得一陣納悶。
這次難得出關正想搭訕兩句,卻聽見她說:“多謝公子收留,我傷勢已經好了八成,橫渡魔臨海不是問題,正欲向公子辭別。”
禹飛愣了一下,旋即點了點頭,道了聲好,囑託路上小心。
沒有更多的言語,二人在古樸小巷內分別,不起波瀾。
翌日禹飛打掃完小院,在隱秘的房樑上貼了一張寧神符,又架構了一個小型陣法,放入幾顆靈石,讓寧神符足以維持十年,算是這段時間的房租,然後才縱身離去。
隨後找到採芸嬌,將返程的計劃說出來,招呼她一起離開。
採芸嬌看著滿園海棠哀怨道:“為了跟隨你,以後修煉只能先吸收靈氣再轉化為鬼氣,要比常人慢幾分了,還有這滿院的海棠花,頗為不捨。”
禹飛笑道:“可別故作矯情,以你的背景,想來不缺靈石修煉,就算要轉化一下,也不會比尋常人慢,至於這滿園的海棠,確實可惜,不過也不是帶不走。”
說罷拿出七絕玲瓏塔,將滿園海棠在內,包括採芸嬌住的小院一同吸了進去。
採芸嬌見此,方才喜道:“多謝盟主大手筆,芸嬌折服,敬佩之心如...”
禹飛揮手白了她一眼,將其打住,這妖女不知道怎麼說她是好,這就拍上了。
採芸嬌也不介意,本就是以退為進,要借禹飛的七絕玲瓏塔收了海棠,目的已經達成,嘴角掛著笑意跟在禹飛身後。
禹飛再次來到城主府和曹心遠作別,自是客套一番不提,隨後踏上了返程之旅。
夜叔從暗處出來,看著一同遠去的採芸嬌,眼神依舊微眯。
曹心遠笑道:“你現在輕鬆了不是,終於不用再天天跟著她了。”
夜叔笑呵呵的回道:“那可不,感覺撿回了一條命呢。”
曹心遠用餘光撇了他一眼,看來他們兩個的關係,比自己所見的還要虛偽啊,不過卻也沒點出,只是戲說道:“希望他不要來的太頻繁了,不然燕開的煩惱就要我們來承受了。”
夜叔也笑道:“恐怕那個院長正焦頭爛額吧?那些個大勢力肯定又在針對他。”
曹心遠得意道:“那可不,就連我也忍不住指責了兩句,別說,懟縹緲星第一勢力的一把手,感覺還真不錯。”
夜叔冷哼一聲道:“你該多懟幾句,他來一趟,拆了我們一個擂臺,幾棟閣樓,連累死上萬條鬼命,其中相當一部分還是世家貴族子弟,到現在都沒安撫好。”
曹心遠看了眼擂臺,深坑的積水更多了,這段時間他忙上忙下,可沒少費心思,都是拜那個禹飛所賜,如今可算走了。
夜叔又問道:“戎俊那邊如何?”
曹心遠帶著一絲憂愁回道:“想來不會善罷甘休吧,風雨欲來,我們也做足準備吧,自從他來縹緲星後,這世道就不安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