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琛壽和白安先在秘境中的生活緊張又刺激,打死他倆他倆也想不到自己的兩個室友過得有多滋潤,一個在美色環繞中專心研究釀酒之術,一個躺在偌大的別墅中剛剛起床……
上午十點,這是浣玉衡熟悉秘境之後的標準起床時間,當然了,早餐他肯定不會捨得錯過,所以他是睡回籠覺睡到十點鐘的。
窗外的天空還是那麼陰沉,與昨日的區別不過是瓢潑大雨變為牛毛細雨,當然,這一切他也早有預料。
身為風雷法修士,沒點感知天氣的本事那還拿什麼在圈裡混?
稍微整理一下衣裳和凌亂的頭髮,浣玉衡推門走向客廳,在這個時間段,沒有聽到季無常等人的吵鬧聲還真是一件難得的幸事。
在客廳擺放的藤條沙發上盤坐的只有小歐陽一人,在她身旁緩慢漂浮環繞的八把飛刀表示其主人正在修煉。
廚房中李思雨一人在忙碌午餐,不知她今天又想做些什麼美食,張寒蕊則鬼鬼祟祟的貓在廚房一角,不用想都知道,她肯定又在嘗試趁著廚娘不注意去偷吃食材,或者偷拿幾根沒來及拿去熬湯的兇獸骨棒。
張寒蕊其實並不喜歡吃食材,她這麼做單純是喜歡這種和閨蜜親密互動的感覺,雖然每次都被迎來毫不留情的平底鍋打擊,但她對這種不良行為還依然樂此不疲。
浣玉衡進入廚房,想從食材中推斷出午餐的同時向正在啃黃瓜的張寒蕊問道:“那群禍害呢?又出去了?”
“嗯,吃完早飯就出去了,說是要探索附近地形,好找地方做買賣。”張寒蕊點點頭,雖然她很想說‘你也是禍害的一員’但考慮到浣玉衡的語言能力,還是少惹為妙,她還想清淨一會兒呢。
眼看浣玉衡轉身要出去,張寒蕊忽然想起季無常交代的事,趕忙叫住他道:“你等會,季無常讓我問你點事。”
“啊?什麼事?他怎麼不自己來問我?”浣玉衡停下腳步,同時也有些納悶,雖然大家作息時間不太一樣,但還是有重合的時間的,按理說用不著轉告這麼麻煩。
張寒蕊稍微回憶了一下早晨季無常的反應道:“季無常他們今早走得急,你起床晚,他們應該是沒時間自己找你。”
浣玉衡越品這話越覺得不對,低著頭小聲嘟囔道:“這話讓你說的,怎麼跟他們著急投胎似的……”
“你可積點口德吧。”張寒蕊白了他一眼,浣玉衡這嘴,簡直沒救,雖說一起生活一個多月,可還是很難適應他的節奏。
張寒蕊懶得跟浣玉衡鑽研語言藝術的奧妙,直接步入正題道:“季無常讓我問你,比咱們現在住的還大的房子你能不能造出來。”
“啊?他是嫌住的地方小嗎?”浣玉衡愣了一下,隨口說道:“天為被地為床,出去打地鋪地方最寬敞。”
“你可別貧了。”張寒蕊解釋道:“我看季無常應該是想要個房子做買賣,再說,給他個狗窩他都能睡兩天,他就不是嫌棄地方的人。”
“那我得找個狗窩給他塞進去試試……”浣玉衡低聲嘟囔一句,在張寒蕊有些懵逼的眼神中答道:“建造現在這個規模的房子是我的極限,想要再擴大也不難,但需要給我時間恢復靈力。”
“那如果有圖紙你能按照圖紙建造嗎?”張寒蕊追問。
“這個……應該可以吧。”浣玉衡有點不太確定,說完又趕忙補充一句:“主要是我沒看過圖紙,而且太複雜我也做不來,畢竟木法我不是很擅長。”
張寒蕊輕輕點頭:“那行,等季無常回來我就這麼告訴他了哈。”
……
“話說你到底想幹什麼?”
“當然是找個地方幹票大的唄,我跟你們講,只有傻子才會老老實實在秘境狩獵,聰明人應該讓別人狩獵,自己卻坐享其成。”
“你說這話我好像在哪聽過。”
“嗯?在哪聽過?”季無常對能和自己說出同樣話的人產生了濃厚興趣。
於明江老實答道:“我師父以前好像用過這話形容蛀蟲……”
季無常大怒:“老子說的特麼是有腦子和沒腦子的差別!”
山路難行,經歷無數次大雨洗禮過的山路更加難行,一步一坑,鬆軟的沙土,樹葉下的淤泥都是暗藏的陷阱,稍有不慎便會陷入其中,或者摔一個狗啃屎。
在雨水的沖刷下,密林彰顯出一份難得的清新之色,如果不是到處都是光溜溜的樹枝,想必這片密林也會成為度假勝地。
季無常四人組是早晨五六點鐘出發的,現在大概是十點多鐘,細算下來他們走了已經兩個多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