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眼下這種情況就完美詮釋了這句話的含義。
李天權鬱悶,很鬱悶,非常之鬱悶,浣玉衡同他一樣黑著臉一言不發。
他倆本以為大家都在一個起跑線上,在修行方面的童年應該大庭相徑才對。
可事實呢?不問不知道,一問特麼嚇一跳!
憑啥別人三品境界才正式經歷實戰,而自己剛接觸修行的門檻就要經歷生死間的戰鬥?
本來他倆覺得自己是孤兒,還攤上個好師父這事挺幸福,可現在呢?嗯?這是幸福嗎?這幸福是不是有點猝不及防攔都攔不住啊?
此刻,這倆可憐孩子覺得自己遭到了虐待,並在內心中強烈譴責木先生把他倆捶個半死的以大欺小行為……
而且他倆表示他倆不想要現在的實力,就想要個跟其他人一樣的鹹魚童年……
奈何事情已經發生了,要怪只能怪自己前二十年從未接觸過正常人類,要早知道別人家孩子生活這麼舒坦,他倆肯定組隊下山把那群鹹魚孩子狠捶一頓,順便再告訴一下那群鹹魚們修煉不可荒廢的道理。
半晌的沉默,李天權還是從心理陰影中走了出來,他黑著臉望著臺下的一群人道:“我是來打擊你們的,不是來被你們打擊的,你們是不是有點主次不分了?”
臺下一群人聽完都傻了,他們敢保證,這輩子他們就沒聽過這麼實在的話,您這也有點太不加掩飾了吧?
但李天權終是個有責任心的人,即使心情再不好也影響不到他正常授課,當然,如果他不拎著把劍那就更好了,不然總覺得這貨會出其不意的戳人兩下……
李天權平復了一下激盪的情緒,抬起左手食指,彷彿慢動作一般在空中畫出一道筆畫精簡的橙紅色法咒。
就在李天權勾勒上最後一筆的同時,法咒憑空引燃,眨眼間便化成一個拳頭大的火球,並被他虛握在掌中。
“這是正常二品左右修士的施法速度,你們要記住,千萬不能嫌麻煩就省略刻畫法咒的環節,而且你們還可以畫錯幾次,這樣絕對沒人會信你們超過三品。”
李天權為眾人講解了一下偽裝的關鍵,隨後把火球往身邊站著的浣玉衡胸口一丟。
忽明忽暗的小火球晃晃悠悠的飛向浣玉衡,短短一二米的距離,小火球愣是墨跡了四五秒鐘才飛到。
眾人看得那叫一個揪心,他們倒不是擔心浣玉衡出什麼意外,而是怕小火球飛一半自己先滅了……
以浣玉衡的實力,別說是這種慢鏡頭的小火球,就算比眼前這個快十倍快百倍的火球他也一樣能輕鬆躲掉。
然而此時他卻異常慌亂,神色極為緊張,一會兒想向後退,一會兒又想向左右挪閃,就在他還沒決定好怎麼躲的時候,小火球精準命中他的胸口,並在眾人眼中炸成一縷青煙。
在火球的襲擊下,浣玉衡‘噔噔噔’倒退三四步,最後一個重心不穩躺倒在地上。
“啊,你竟然、你竟然……”浣玉衡躺在地上抬起右手顫顫巍巍的指著李天權,可還沒等他再說出點什麼,結果就扭頭暈了過去。
臺下眾人集體吸了一口涼氣:“……臥槽,你是假公濟私找你師弟報仇來的吧!?”
同時瞭解李天權的人還在心中疑惑,不是說這貨只精通木法嗎?怎麼現在連火法都這麼牛逼?還有,那個不起眼的小火球到底是特麼什麼黑科技啊?用不用一下炸暈個四品高階修士這麼兇?
望著臺下好奇寶寶模樣的男男女女,李天權挺直腰桿,成就感滿滿的微笑問道:“你們想不想學?想學我可以教你們,免費的,包教包會。”
這麼牛逼的技能還能教?必須學好嗎!不學都對不起修士那顆為了探索未知領域的心!
李天權不愧是李天權,言出必行,說教就教。
他從袖子裡摸出一本學院統一發下來的術法教科書,翻開第四頁,指著上面刻畫的基礎法咒,露出一副惡作劇得逞的壞笑:“丁火系基礎法咒,是個有靈力的人就能釋放,我現在就納悶一個問題,連這個都不會你們是怎麼修煉到現在的?”
學院發下來的術法教科書到底有多低階?這麼形容吧,好比與中國的拼音識字教材,連英文字母都算不上,起碼英文字母還是小學才能學到的東西,因為幼兒園不開設這麼高階的課程……
由此可見,雖然老院長嘴上不承認學院是幼兒園,但實際上還是讓學院往那個方向發展。
不得不說,他這個身體還真是夠誠實的……
法咒由基礎構成繁瑣,瞭解且熟知法咒是學習術法的前提,但並不是釋放術法的必要。
比如超出三品的修士通常都會順發幾種自己用得比較順手的術法,雖說在威力當年與畫咒釋放的術法相比差了點意思,但勝在方便快捷且出其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