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兄弟!?”季無常剛推開酒樓大門便看到坐在正中客廳喝悶酒的浣玉衡,不由得驚訝出聲:“你怎麼跑這裡來了?”
走在人群最後的李天權一聽季無常聲音,便覺得事態好像有些超出自己掌控,剛要偷偷溜走,卻不想正好跟浣玉衡來了個對眼。
回答季無常的是一道刀光,但刀光瞄向的目標卻是李天權,冤有頭,債有主,今天浣玉衡就要告訴告訴自家師兄什麼叫信譽!
什麼情況這是?季無常感覺自己腦子有點不夠用。話說這倆人白天不是挺好麼?怎麼現在突然間就刀兵相見了?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啊?能不能來個解說講解一下?
倉促間的一刀並不能把李天權怎麼樣,他從袖中抽出短劍輕易擊散刀氣,然後趕在浣玉衡再次出手前搶先喊道:“等等,師弟,你聽我解釋!”
“解釋?”浣玉衡都氣樂了,事實都擺在面前還解釋個毛,現在想起來解釋了是吧?那你早幹什麼來著?
“解釋有用的話還要武器做什麼!”浣玉衡根本沒有聽李天權說話的打算,剛剛只是甩一道刀氣出去,而這次則直接躍向李天權來了一記力劈華山。
就在眾人面面相覷,琢磨該攔還是不該攔的時候,二人已經交手了三五回合,還好,這倆人下手都有分寸,起碼到現在也沒有破壞公共設施的情況發生……
正在三樓房間教授馮婉桐如何管理酒樓的李思雨聞聲出來檢視情況,眼見二人打得不可開交,頓時眉頭大皺,不滿道:“你倆要打出去打去!還有你們,你們就這麼幹看著?都不知道攔一下嗎?”
事實證明,家長說話多少還是有力度的,浣玉衡聞聲收刀,冷笑著對李天權道:“走,咱倆換個地方好好談談!”
“我能不談嗎?”李天權有點心虛,他從回拍賣行沒見到浣玉衡的那一刻就猜到自己應該是把師弟獨自扔在了樹林裡,此刻看見怒氣衝衝的浣玉衡他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雖說李天權之前以為是浣玉衡先跑回來,可事實證明他的想法完全錯誤,這就讓人感覺很虧心了。
“不談?談不談是你說的算的?”浣玉衡怒道:“你知道嗎?我找了你整整半個小時!”
面對師弟的問題,李天權有些小糾結,這是回答知道好還是不知道好?這……這讓人好難選擇。
李天權不想回答,但形勢逼人,他不得不說幾句話:“你先把刀挪挪,咱慢慢說不行嗎?你這樣我很慌的……”
“呵呵!”浣玉衡還以冷笑,並把架在李天權脖子上的刀又貼近了幾分:“別廢話,咱們現在出去說。”
李天權想了半天,最後拽著自己那身滿是刀痕的衣服,猶豫道:“那個……你看,外面還在下雪,我這身衣服太薄……”
“你意思是我還得給你弄身衣服是吧?”浣玉衡怒道:“我還頂了半個小時大雪呢!你怎麼不問問我衣服薄不薄!”
這回李天權回答的可痛快了,想都沒有直接說道:“我問過你衣服了,它說它不薄。”
浣玉衡:“???”
你問過我衣服了?這像話嗎?你啥時候問的,我特麼怎麼不知道?
小夥子,你是不是有點分不清形勢?現在刀架在你脖子上呢,你這麼皮真的好嗎?
圍觀眾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本來大家就是開開心心來吃頓飯,可事情怎麼就鬧成這樣了?
但他們能肯定的是——問題一定出在李天權身上,不為別的,就為他現在還表現的如此欠揍……
一直這麼僵持著呢也不是個事,眼看浣玉衡馬上就要暴走,最後還是季無常站出來給二人當和事佬,上前跟浣玉衡道:“那個……浣兄弟,咱有話好好說,要不咱一邊吃飯一邊慢慢說你看如何?”
小歐陽見狀也趕忙上去幫腔,小心翼翼的推開架在李天權脖子上的刀,好聲好氣的跟浣玉衡商量道:“你先別衝動,你看哈,你總不能真一刀戳死李天權吧?既然這樣,你還不如跟我們說說事情經過,也方便讓大夥幫你評評理呀。”
“不。”浣玉衡固執的搖頭,轉頭看向小歐陽,惡狠狠的糾正道:“你說錯了!我能一刀戳死他!”
雖然這麼說,但浣玉衡還是收起了長刀,好在這時候沒人躥火問一句‘有本事你戳一個試試’,不然估計這倆人又得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