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幫我在那裡建一個戲院,要比學院裡的還大,比學院裡的座位還多!”小歐陽指著露天戲臺怒氣衝衝的對李天權說道。
也不怪她生氣,她說要建立戲臺,結果李天權回了她一個稽核透過,稽核透過用你說嗎?本姑娘做事用得著跟你稽核?
小夥子怎麼一點都不知道上道?是不是沒找準自己定位?你丫就一工程師,咋還想升級成政府機關了呢?
“為什麼?”李天權撓撓腦袋疑惑道:“這總需要個理由吧?”
“理由?”小歐陽氣道:“你要什麼理由?你幫我還需要理由?難道你都是根據理由做事的嗎?”
李天權搖頭道:“你讓我幫你建造,這是我做事的理由,而我好奇的是你做事的理由,你為什麼要建造一個更大的戲院呢?”
“那還用問!當然是不能讓她們再這樣露天演出了呀,你不覺得她們很需要……”小歐陽的話終是沒說下去,因為她發現李天權的表情很奇怪,似乎是不解,又似乎是在想著什麼更深層的問題。
“只因為你覺得她們很需要幫忙,所以才去幫她們?”李天權先是驚奇,彷彿理解不了小歐陽的思維,隨即退到浣玉衡身邊,搖頭對小歐陽說道:“我建議你問問我師弟的想法。”
小歐陽不明白他這話什麼意思,但還是聽話的朝浣玉衡看去,卻沒想到浣玉衡又把鍋甩給了白安琪,而白安琪則又甩給了軒轅莫離和張寒蕊,直到最後的石撼山。
他們好像有默契一般,沒有一個人給出正面回答,但卻把拒絕兩個字寫在了臉上,而接到這個問題的人無一不是實力超規格的人。
本是一個隊伍,此刻隊員們卻涇渭分明的分成了兩波,一波是小歐陽、劉鶯、馮婉桐等人,一波是李天權、浣玉衡等人,值得一提的是,軒轅莫語的想法也與李天權他們一樣。
小歐陽頓時就有點看不懂這群人了,但她知道,如果這些人的想法一致,那問題一定是出在自己身上。
想必不知在何處的季無常與李思雨的想法也與李天權等人一致,否則他們也不會到現在也沒給自己搭建一個戲院。
“為什麼呢?”小歐陽有些想不通。
“因為你看見的只是你自己的想法,卻從未看見過她們的想法。”很難想象,李天權竟也會說蘊含著道理的話。
小歐陽沒有感慨什麼狗嘴裡終於吐出一顆象牙,只是觀察著遠處戲臺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戲臺上,彷彿真人般的傀儡住持望著懷中嬰兒搖頭嘆息:“不知又是誰人做出這般禍事,只是可憐這個孩子唉……”
一旁的小沙彌道:“可能是搗衣時粗心丟失,弟子這就順江而上詢問一下週邊村民,省得世間又多一戶傷心人。”
“不必麻煩。”慈眉善目的老主持抬手阻止了弟子,再次嘆息道:“此子眉心生有一道慧光,一看便知與我佛有緣。”
臺下有些熟知劇情的觀眾看到這一幕微微一愣,什麼就跟我佛有緣?怎麼就不必麻煩?這戲的臺詞好像不太對吧?您不是應該體現您慈悲為懷嗎?咋還把別人孩子給強行扣下了?
臺下觀眾懵逼,臺上也沒好到哪去。
臺上跟老住持演對手戲的小沙彌動作明顯一滯,片刻後,加重語氣問道:“師父,您確定以及肯定不用弟子去詢問一番嗎?這樣不符寺裡規矩。”
“不用。”老住持捋著白鬚抬頭望向天空,豪氣萬千道:“人是活的,規矩是死的,寺裡住持是我,我說的話就是規矩!”
臺下觀眾差點聽尿了,這啥戲這是?老和尚脾氣這麼暴躁的嗎?
熟知各類傀儡戲的小歐陽都傻了,根據這部戲的開場詞來看,應該是自己熟悉的那部,可這劇情……是不是變動有點大?
傀儡戲怎麼演全看幕後的心情,怎麼改動也沒人去追究版權,可你們這麼改真的好嗎?
操控小沙彌的姑娘在幕後一把一把的薅著自己頭髮,先前排練時候也沒現在這出呀,怎麼一到臺上就不一樣了?
您是幹嘛來的?是考驗我應變能力的嗎?求姐姐大人您看在往日妹妹待您不薄量的份上收起神通,放妹妹一條生路可好?來日妹妹必定加倍報答……
面臨崩潰的姑娘直朝身邊正控制著老住持在自嗨的謝輕怡狂使眼色,意思是自己對不上臺詞,再不救場可就要演砸了。
謝家三小姐回頭給了周婧一個甜美笑容,內中韻味量多,彷彿是在說:你丫昨天怎麼對我的這麼快就忘了?大家風水輪流轉,我謝輕怡永不言敗!
想法歸想法,見好閨蜜陷入困境哪有不上去落井下石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