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夜時間,罪魁禍首李天權終於悠悠醒來,透過敞開的窗戶,望著東方初起的朝陽,李天權深刻個大大的懶腰,並對今早虎媽和虎崽沒有集體撓門的舉動感到萬分詫異。
不來打擾更好,正巧自己頭還有點暈,應該可以睡個安心的回籠覺。
李天權如此想著,卻突然發現一個關鍵問題——自己為什麼會在屋裡?明明剛剛還在喝酒呢啊,難道說自己又……不會的吧?
想到這李天權趕忙翻身起床,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小心翼翼的推開房門,探頭探腦的打量起周圍環境。
枝條錯落、把別墅周邊封死的巨大樹牢,細微感知之下還能發現與自己有種血脈相同的熟悉感,滿地碎落的骨渣,從幾件還算完好的碎片上不難看出劍痕,地上有還未被土壤吸收的斑斑血跡,還有幾個被暴力摧殘出的淺坑。
種種跡象表明,昨日在這片方寸之地發生過非常不好的事件,自己極有可能是參與此事件的一員,而且還很有可能是始作俑者……
李天權悄悄縮回腦袋,小心翼翼的重新把房門關上,不敢露出半點聲響,生怕被六識敏銳的虎媽和虎崽發覺異常。
躺回床上,李天權扶著額頭滿是惆悵,他不知該如何面對此事,畢竟現在不像當初有師弟在身旁那樣可以輕鬆糊弄過去,一想到小歐陽等人前來興師問罪的景象,他頓時更加頭痛,而且還是怎麼治都治不好的那種……
“主動認錯的話,她們應該不會太責備我的吧?”李天權睜著無神的雙眼,看向空無一物的屋頂沉思自語:“她們以後肯定不會讓我喝酒了吧?可是那酒味道真的不錯哎……”
“說不定她們為了不讓我喝酒還會把我釀好的酒都給拿走……”想到這李天權不禁打了個寒顫,對他來說,拿走他的存貨無異於取他性命,甚至還可能比取他性命要嚴重許多。
雖然對方不一定這麼做,但身為修士也必須要有一些防患於未然的覺悟,李天權起身拉開地板上的地窖隔層,踩著鬆軟的泥沙斜坡進入酒窖。
二十四缸靈釀,除去一缸三品靈釀之外,其餘都是二品靈釀,想想眼前這些寶貝都要變成他人之物,李天權的心就開始滴血。
秘境裡什麼最重要?人才?安全環境?稀有材料?不不不,對他來說只有酒才最重要!
李天權腦子裡只有酒,而同樣晨起的妹子們卻還惦記著他,不得不說,人和人差距真是挺大,如果他能稍微多長點心……他要是能多長點心他也不是李天權了。
經過一宿的休息,妹子們也算徹底告別了木乃伊形象,不過看她們沒精神的樣子,應該是還沒有重新恢復過來。
即使是身體還有些未盡的虛弱感,但馮婉桐還是依舊按時為大家準備了早點,其中還包含了李天權的一份。
早點比較簡單,清粥、醃菜、幾盤剔骨肉,還有每天必不可少的飯後水果與糕點。
看著桌上的飯菜,小歐陽撇撇嘴,略帶不滿的抱怨道:“七份飯,婉桐你還真夠體貼的,照我說咱們就不應該給他飯吃,餓他幾頓他就老實了。”
對於小歐陽口是心非的表現,馮婉桐輕輕搖頭道:“即使我不給他準備飯菜他也不會餓到的,何況咱們現在吃的果子還是他種的呢。”
“那就讓他抱著果子啃去,哼!”小歐陽把屬於李天權的那份食物劃拉到張寒蕊盤裡道:“就是給狗吃也不給他吃,是時候讓他長長記性,省得以後再惹事!”
張寒蕊:“???”
張寒蕊一臉懵逼,滿腦子都環繞著問題,什麼情況?怎麼肥四?老孃幹啥了?老孃又幹啥了?回回躺槍都找我?不能給我安排點好差事嗎?
如果沒有小歐陽說的話,那張寒蕊還是很樂意笑納的,畢竟昨天戰鬥時她是用自己骨頭承受的所有傷害,雖然看上去她恢復最快受傷最小,但實際並非如此。
所以她想要恢復全盛時期還需要很久,現在也正是需要大量營養補充的時候。
不過張寒蕊覺得自己需要說點什麼,不能讓她躺槍她就躺槍,她張·要面子·寒蕊表示不服,並要向命運做毫無用處的反抗。
反抗需要過程,然而就在她剛想進行這個過程的時候,卻被小歐陽搶先說道:“老實吃你的,別說話,沒你事。”
張寒蕊:“哦……”
不愧是是毫無用處的反抗,還未開始,便已結束……
“今天是走不成了,我看還是等大家都恢復過來再出發不遲。”小歐陽無奈的向眾人建議推遲前往交易區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