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權出劍好像並不是很快,是我的錯覺嗎?”這句話是小歐陽曾在飯間閒談時的疑惑。
浣玉衡當場反懟道:“出劍不快你不也一樣擋不住嗎?”
他的所答非所問瞬間頓時搞得小歐陽非常之不開心:“我說的只是出劍快慢的問題,又不是我能不能擋得住!”
然後小歐陽還自認為了解李天權實力,專門對他的劍法做出個評價:“說李天權的劍快更不如說他的劍詭,總是那麼出其不意,總會給人一種可以輕鬆應對的感覺。”
“呵,天真……”浣玉衡對此報以冷笑:“你看見的只是他想讓你看見的,他藏起來的你卻永遠也看不到。”
浣玉衡的態度小歐陽也早已習慣,悶氣生多了也就麻木了,而且,她更感興趣的還是李天權隱藏起來的那一部分。
小歐陽用激將法故意刺激單純孩子:“我沒見過你難道就見過?你說得這麼模模糊糊的,不會全是猜的吧?”
浣玉衡果然上套,鄙視的瞥了一眼小歐陽道:“我還用猜?我倆在一起待了二十年,你覺得我應該沒見過嗎?”
小歐陽順勢說道:“那你倒是說來給我聽聽咯。”
誰知這時浣玉衡卻搖頭道:“不好說。”
“為什麼?”小歐陽納悶。
“因為,我寧願自己從未見過……”
李天權的劍不快,力不沉,這是與他切磋過的人的共同想法,但這其中卻不包含浣玉衡。
若是師兄劍不快,怎麼會有白櫻飛雪,若是師兄劍不沉,怎麼會有幽蘭獨傲?
他的劍快嗎?不快,但對手永遠反應不及。
他的劍沉嗎?不沉,但對手永遠招架不住。
你們沒見到?不過是師兄從來沒有機會使用罷了……
小歐陽他們從未見過被李天權藏起來的劍,可邪靈們卻是辦了會員卡,可以提前體驗。
胯下騰風青眸虎,掌中三尺桃木劍,腰間銅錢泠泠響,氣勢是一往無前。
說李天權出劍詭異莫測,卻不知他平時只是想節省體力偷懶,所以在其他人眼裡,他就是典型能用半分力應付的事從不願出一分力人。
而只有見過李天權火力全開的人才會知道自己對他的劍有多麼不瞭解。
原來,正大光明的連雲派大師兄比只願意耍偷襲詭劍的李天權要強出太多,雖然二者是一個人,但心態卻截然不同。
“現在,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無權為自己辯護。”
虎吼聲和獨裁聲混合在一起,宛若雷鳴中天道的肅穆宣言。
你們被判死刑了,你們只有有掙扎控訴的權利,卻沒有逃脫刑罰的權利,接下來……行刑!
虎媽由上至下發起俯衝,李天權對準躺在棺材裡的怒靈甩出四道半月劍氣,兩道飛向左邊棺材,兩道飛向右邊棺材,這叫雨露均霑,行刑者可不能偏心。
底下剛爬出一半棺材的兩隻怒靈可能是第一次後悔自己有睡覺不蓋被子的陋習,此刻想摸棺材板抵擋一下都沒辦法,慌忙之中只得翻身從棺材裡滾出來躲避劍氣。
他倆躲開了,石棺可躲不開,見到自己的床鋪被炸成漫天飛塵,兩隻怒靈同時對天上的不速之客發出尖銳怒吼,隨之而來的便是場中邪靈齊動。
面對下方邪靈們扔出來的各種陰氣類遠端攻擊,李天權輕蔑一笑,右手桃木劍圓舞,在空中畫出一道淡青色的靈力護罩。
李天權性格灑脫隨和,但絕不包括罵不還口和打不還手,以他的脾氣,被懟一次兩次可以接受,要是敢用技能去糊他臉?
呵呵……小夥子,你們把路走窄了!
李天權把空閒的左手輕輕按在虎媽腦袋上,頓時,淡青色的靈力猶如潮水般蔓延虎媽全身。
一息,淡青色的靈氣慢慢凝聚;二息,虎媽身上已有靈鎧雛形;三息,萬花樹甲凝結完畢!
翠綠色的面甲罩在虎媽頭上,眉心處盛開的牡丹猶如天眼在審視世間不公,布在巨大虎軀上的鎧甲印滿了盛放的鮮花,梅花、菊花、櫻花、蘭花、玫瑰、月季、薔薇等等……
花雖數之不盡,但卻知道它們每朵都不盡相同,因為李天權曾說:“年年歲歲人相似,歲歲年年花不同,對我來說,一花便是一悟,一木便成一法。”
虎媽的腹部也同樣被靈鎧保護,在正中心處印有一顆參天古樹,如果細看便會發現,樹上的每一片葉子沒一根枝條也全然不同,正如他所說的話,正應了他所明的法。
藤條似的花紋蔓延在虎媽的腿甲和尾甲上,蜿蜒纏繞宛若抽枝發芽般起舞,看腿甲上微弱的青芒和虎媽比先前勝出一籌的速度,不用想都知道它們的用處。
有腿甲的幫助虎媽使用騰風更加輕鬆,龐大的身形在空中也愈加靈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