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世界存在著各類法陣,自然而然的就會誕生出修行法陣之道的修士,也就是大家統稱的陣修。
陣修的戰鬥力與時間有關,戰鬥方式便是各種型別的法陣,只要給他們時間佈置好法陣,那越級挑戰也將會變得無比輕鬆。
什麼二品境界無傷擊敗三品修士、四品境界單挑六品修士,這些基本都是陣修們做出來的事。
雖然陣修的陣地戰能力超乎尋常,但弊端也是顯而易見,那就是他們自身的戰鬥力過於薄弱,甚至都比丟光符咒的符咒系修士還要不堪一擊。
所以,他們被別人越級挑戰也是常有的事,四品陣修被三品體修按地上捶也早已不是什麼新鮮事。
由此很容易看出,這是個上限和下限都非常高的修行分支。
而且陣修弊端也不止上下限問題,他們同樣還要面臨兩種考驗。
一是智力方面,如果智力不達標、數理能力差,那基本就可以告別這條路子了。
二是財力方面,要知道,空手畫出來的那不叫陣,那叫組合法咒,而佈置法陣可是需要大量材料支援實驗的,而材料費用……那可不是誰都承擔得起的。
雖然不要求天賦資質,但以上這兩條就能把一大部分人都拒之門外,所以這也是陣修成為稀有類別的原因。
面對青年對自己詢問,李天權摸摸鼻子,略顯尷尬的笑了笑:“我從小到大就沒接觸過法陣,再說,我們連雲派的條件你也在我夢中見到,你覺得我們像有修行資源研究法陣的樣子嗎?”
青年聽後還頗為認同的點點頭:“說得也是,你們門派條件確實是有些……簡樸。”
他實在沒好意思把窮直接給說出來,就這簡樸還是想了半天才想出的折中詞彙,雖然他只竊取了李天權在夢中的那段記憶,但那也足夠看清連雲派的生活條件。
畢竟不是哪個門派都有勇氣住小破屋,也不是誰都能把白菜燉豆腐列進自己的喜愛食物當中。
在青年眼中,連雲派根本就不是個能出陣修的地方,他也很自然的相信李天權所說的話,不過隨之而來的卻又是另一個疑惑:“不會佈陣我能理解,畢竟咱們學院精通陣法一道的也不超過十個,可你不會連法陣類的書籍都沒看過吧?”
破陣簡單佈陣難,研究佈陣需要材料和知識儲備,而破陣則只需要頭鐵和經驗,前者耗費金錢,後者耗費生命,但相對來說還是後者簡單一些,畢竟生命大家都有,而錢,那就不一定了……
面對青年發出的疑問,李天權擺出一副頭疼和欲言又止的尷尬表情道:“我……怎麼說呢……其實我一向不喜歡看書,尤其是是陣法類的書,讓我去看那堆陣紋組合還真不如讓我去自殺,自殺疼是疼了點,但勝在痛快,總比一直折磨我強多了。”
“呃……”李天權的話讓青年一愣,合著這大佬還是位偏科選手,理科強、文科差的那種,唔,這個理是指物理的理,也可以同音翻譯成武力……
青年不禁失笑道:“你這態度還真夠堅決。”
李天權不可置否的聳聳肩:“我師父為這事兒沒少罵我,但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反正我是看不進去,有一年我還把我師父的藏書給燒了一大半。”
青年對李天權的黑歷史也頗有興趣:“然後呢?令師是什麼態度?”
“還能什麼態度啊。”李天權有些無奈的看了邪靈青年一眼,隨後又低頭嘆道:“唉……那是我被打的最慘一次,從山頂把我一路踹到半山腰,踹一腳教育我一句,疼那是次要,主要是一路絮叨,我腦子都大兩圈,這要是換成現在……”
青年很自然的接過話道:“這要是換成現在李兄肯定也幹不出那種事了吧?”
“不。”李天權搖搖頭,一臉唏噓的仰望天上的烏雲道:“要是換成現在我肯定嫁禍給我師弟,他跑得快,不怕捱打,我師父也不至於為了揍他就把山頭給掀起來,現在仔細回想一下,我當時還是欠考慮唉……”
青年:“???”
反思過去基本都是以悔改為出發點的,您這倒也算悔改,可您就不怕您師弟聽到會哭嗎?
青年在默默吐槽中又回想到李天權夢裡一劍砍師弟的情形,那真是一點不帶猶豫的。
所以他突然開始好奇一個問題,連雲派這對師兄弟感情到底差到什麼程度才能讓李天權有這般表現,在他看來殺父仇人也不過如此。
而且他認為主要問題還是出自李天權的師弟身上,因為透過這段時間的接觸,他感覺李天權並不是難相處的人。
真希望他能少一些這種沒卵用的感覺……
說話間,隱匿陣法已破解完畢,正如青年所說,此地確實隱藏著一個山洞,而且從入口來看洞內規模應該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