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孩子註定理解不了南方冬天的神奇之處,什麼下雨不下雪啦,什麼屋外沒有屋內冷啦,等等一些差異都是李天權從沒想象過的。
介紹完南方特徵,劉鶯不禁嘆道:“我們靈樂山莊就在南方,夏天熱,冬天冷,所以有時候我真羨慕你們這些北方人,最起碼你們冬天可以在屋裡生個爐子,可我們呢?把房子點著都不管用!”
馮婉桐心有慼慼的點頭附和:“我也去過一回南方,那次我師父說北方天氣冷,讓我去南方過冬,結果差點沒把我凍死!”
呂雲琦跟著說道:“我以前也跟著我家車隊去過一次南方,要不是車裡有恆溫法陣估計我半路就得跑回家。”
“哎……你好歹還有恆溫法陣用。”呂小婷嘆道:“我家是走鏢的,遇見大方點的僱主還行,要是遇見吝嗇鬼可能連個爐子都不給我們提供。”
四人你一言我一語,愣是在李天權的一臉迷茫中找到共同語言、開展出新話題了!
被晾在一邊的正主李天權都懵逼了,她們這都在說什麼呢?又是鏢局又是車隊的,自己一句都聽不懂,更別提往上插話了。
李天權有見識,但他見識也僅限於山下小鎮,然而金紋雕族一不經商,二不押鏢,人家生活來源主要靠抱大腿,其生活目標就是混吃等死。
他倒不是不想去別的地方長見識,可時間上不允許,木先生每次給的下山時間是半年,半年時間能幹嘛呀,一個五品修士半年時間連個連雲山外圍都走不出去!
木先生說是讓他下山修行長見識,實際意思就是讓他出去玩,別老貓在山裡,他能走多遠木先生比他都有數。
要是真有心讓兩個徒弟長見識的話,木先生也不至於對浣玉衡把名額給李天權的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雖然又四個走過南闖過北的妹子做解釋,但李天權還覺得青江山的情況不太對。
正常來說,三品凝骨境界會凝聚出第一根仙骨,雖然對戰鬥沒多少提升,但也可以抵抗嚴冬酷暑,南方天氣真要是那麼奇葩,按理說也不應該有普通人生存才對,可眼下她們竟然覺得沒有異常,這一幕也著實有些詭異了些。
李天權現在心裡就倆問題,第一個問題是:眼下情況到底是不是正常情況,為什麼自己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第二個問題是:南方的天氣到底多神奇才能讓已經是修士的妹子們談之色變。
不過他也沒在去問,只是把問題存在心上,畢竟別人都覺得正常,自己也不好多說什麼,省得煞了人家風景。
日落,緊趕慢趕之下,眾人終於在傍晚前到達了馮婉桐所說的紮營地。
平地空曠,背靠百米高崖,山高入雲卻無鳥獸,青江山也難得呈現出一片靜美之色。
殘陽照映,彩雲朵朵,晚霞即在天邊,亦在眼前,仿若青蓮那般可望之而又不可及。
“公子,接下來就該你出手了。”劉鶯裹緊身上的狐皮大衣,搓著手哈了一口冷氣提議道:“最好能加點保溫措施,不然晚上睡覺可能都會被凍醒。”
“可以的,沒問題。”李天權答應一聲,從袖子裡掏出一紅一綠兩根嫩枝,隨後把兩根嫩枝捏在一起插在土裡,右手憑空畫出一道巴掌大的淡青色法咒捏碎,口中隨之低喝:“木顯永珍!”
捏碎的法咒炸成閃閃熒光,洋洋灑灑飄落到兩條嫩枝上,眾人只覺大地微微顫動了一下,接著又見兩根嫩枝極速生長,以一種奇異的方式扭結在了一起,轉瞬便長成三米多高、紅綠相間的巨樹。
“散!凝!塑!”
隨著李天權的再次低喝,樹根擠開泥壤破土而出,巨樹垂下的紅綠枝條無風自舞,紅枝在內、綠枝在外,自行編織組合,最後與地上平臺般的樹根互相結合。
看著正在編織成型的房屋和樹藤散發出的溫度,劉鶯羨慕道:“不管看多少次都是那麼震撼,要是我會這手本事以前也不至於賣曲賺錢……”
馮婉桐附和道:“要是我師父也會這個,那我以前就不用風餐露宿了……”
修士源於生靈,又高於生靈,雖有種種奇異能力,但生活方式卻與普通人無異,錢又不是憑空來的,他們想要錢也得自己去賺。
而靈樂山莊門下弟子的賺錢手段就是賣藝,去酒樓或者花柳場所,一曲下來大概也能收個一塊半塊下品靈石,人氣和知名度高的弟子一場下來更是能收千百塊下品靈石。
當然,也有不甘於賣藝、晚上給自己開發兼職專案的弟子,雖然他們賺的多,但被發現就要被廢去修為逐出師門,靈樂山莊可是光明正大的門派,賣藝不賣身的好麼!
說話間,兩座大房子已經成型,紅綠相間的藤牆還散發著溫和的暖意,讓四個妹子嘖嘖稱奇。
李天權推開門笑著解釋道:“火藤樹,多生在雪山頂和陰氣滋生的地方,可以耐寒克陰,你們沒見過也很正常。”
接著他又說道:“我總覺得哪裡不對,今晚我和你們住在一個房子裡,以防有意外發生我反應不急,還望不要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