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巖並未在馬家停留很久,交代完事情之後便離開。
反觀馬家卻是一副嚴陣以待,無比肅穆的氣氛。
馬甲第也站起身,坐在了之前的位置,按照他以往的習慣,有子孫在場的時候,他肯定是坐在主位上的,只是那把椅子剛剛陳巖坐過,他便沒有再坐過去。
馬甲第伸出手指了指門口,嘆息了一聲後,道:“你們四兄妹覺得那條件苛刻,很是過分,那是你們不瞭解先生。
在先生那個層面,錢財早已經是身外之外,只不過是他行走在世間的一種工具而已。
很久很久以前,在我剛剛認識先生的時候,你們知道外面怎麼稱呼他的嗎?陳閻羅!
沒錯,就是你們想象中的地獄裡的那個閻羅。
我不知道先生身上的隱秘,也不知道為何過了七十多年,先生反而年輕了許多,也或許是因為這樣,他身上並沒有那股令人覺得冰冷難近的氣息。
那時候但凡有忤逆先生的,不是斷手斷腳就是命喪黃泉,老三也就是趕在了好時候,不然此時只怕已經躺在地上,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
所以……,這個時候你們還覺得苛刻嗎?
能撿回一條命,已經是萬幸了。”
“這…,難道他就凌駕於法律之上嗎?”
馬永成喃喃的嘀咕了一句,卻引得馬永道和馬黛媚側過身來看著他,並且深以為然的點點頭。
“呵呵!”
馬甲第冷冷的笑著,“你們都多大的人,為何還這麼天真!?”
“以前我是不能和你們聊太多關於先生的事,只是一直在強調我們馬家只是幫人做事的掘金人,在你們腦海裡種下這樣一顆果實,不要讓你們有任何多餘的想法,可沒想到,到頭來我的教育還是失敗了。
老三,你記住了,還有你們三個……
我馬家並不是先生唯一「掘金者」,你們以為憑藉為父這點經營的天賦,能將馬家發展得如此壯大?
錯了!大錯特錯!
是因為先生在國內很多地方都有佈局,等到了為難的時候,才可以持者他的手牌去尋求其他「掘金者」的幫助。
那些年,為父就是靠著其他「掘金者」的幫助,才度過一次次難關。”
說到這裡,馬甲第停頓了下來,他抬起頭看向遠方,“當年同時期的「掘金者」就剩我還苟延殘喘,其他的夥計都走咯,沒了他們的約束,他們的後代必然要反了先生……
等著吧,沒多久整過國內的商界就要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那些抗命的家族,都要被清洗一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