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向前走了一步,卻是用手點了點陳巖,而後努力將自己的表情儘量表現得正義一些,悲憤一些,“這個人就是個渣男啊,他前幾天還在我們學校裡泡一位女生,沒想到他竟然如此人面獸心,轉過頭來又泡你,他不知道現在男女比例失調嗎,竟然還做得出這種喪盡天良之事,這讓廣大男同胞如何自處?讓那些至今都單身的男生如何瞑目?”
薛合璧一邊悲天憫人的口吻胡亂說著,一邊止不住的搖頭,彷彿這是自盤古開天闢地以來,最為道德淪喪的事。
“美女,我勸你趁早識別這人的真面目,真的,千萬別等到發現的時候,才後悔莫及,如果上天給我一萬次機會,我也都會在這裡拆穿他,拆穿這個渣男中的戰鬥機。”
薛合璧已經快要把自己那點詞彙量全部掏空,說完了形容詞之後,他回想起當時自己被對方喊人丟出去的事,於是添油加醋,用“擺事實講道理”的套路,繼續道:“你知道嗎?就是上次,也就是前幾天,我也是這樣在另外一位女孩面前拆穿他,他竟然僱兇把我拖出了湘大,扔到花壇裡打了一頓,還有天理嗎,還有王法嗎?
簡直是暴徒!人渣!
要不是我年輕身體好,估計現在還躺在病床上起不來!
沒想到這世界竟然還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呃,不對,這裡不能用厚顏無恥,我想想……簡直是野蠻殘暴,粗魯霸道!”
“啪啪啪!”
陳巖先是對薛合璧豎起了大拇指,由衷的佩服他,而後也忍不住鼓掌,他看著薛合璧手舞足蹈的樣子,覺得這傢伙不去幹演講簡直是浪費了天賦。
“說完了麼?”陳巖平淡的看著薛合璧。
不知道為何,被陳巖這麼看著,薛合璧反而心底發毛起來,這傢伙手底下可是有幾個彪形大漢,很能打很有武力的那種,自己在他們面前就是弱雞一個,毫無反抗能力的那種。也不知道為何,在這位美女面前本來想表露一番,卻讓他自己忘了前幾天的遭遇。
“呃,說…說完……了?”薛合璧下意識的回答,只不過畢竟底氣不足,說出來的時候竟還有些結巴。
“你相信他說的嗎?”陳巖轉頭看著許諾,問道。
許諾一臉憋住笑,小臉都憋得有些紅了,她搖了搖頭,沒有正面回答,而是道:“我感覺他可以去德雲社,說不定成就不會比小嶽嶽低。”
侮辱,這是赤果果的侮辱。
薛合璧感覺自己受到了某種程度的侮辱,本來是想在美女面前搬弄是非,詆譭陳巖的形象,然後自己這副“救世主”的正義形象就能深入美女的心,甚至美女一生氣,一巴掌甩到陳巖的臉上,然後自己再勸說幾句,就能帶著美女去“療傷”,到時候說不得再喝點小酒,後面再發生點什麼,豈不美哉?
這簡直是一箭雙鵰的計謀,一是報了那天的仇,二是俘獲美女芳心一枚。
只是,劇本好像忽然就歪樓,怎麼就變成自己要去學相聲了呢?
薛合璧不蠢,他已經從許諾的話語之中聽出了自己剛才所有的表現,只是一個說相聲的。
原來,小丑竟然是自己!
“有理,我也這麼認為。”陳巖附和著許諾的話,說道。
“有理尼瑪!”
薛合璧卻是忍不住,他本就是無良的人,好好表現不行,那就只能露出原本的面目。
“小子,你一邊勾搭徐曼曼,一邊在這裡和別的女人打情罵俏,你還說你不是渣男?”
薛合璧就差指著陳巖的鼻子罵起來,說完之後,他拿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巨哥,你在湘大外邊吧?我在大門這邊,你快過來吧,那個小子出現了。”
掛掉電話之後,薛合璧冷笑起來,“上次你人多,這次…,嘿嘿嘿,你就準備給我跪下喊爺爺吧,說不定我大人大量,就只讓你喊兩聲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