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不是說要扶公子亥繼位嗎?”
“那贏子嬰那裡?”
王離有些糊塗了,疑問道。
“雖然他也算是贏氏嫡系,可不管如何說,血統還是沒有嬴政的兒子正統。”
“畢竟這天下民心還是向著嬴政,他的兒子繼位,才是民心所向,名正言順。”
“贏子嬰,若是知趣,高官厚祿,榮華富貴自然少不了他的。”
“如果真的覬覦大統,那便是取死有道,與人無尤了。”
王賁殺氣騰騰道。
王離感覺後背有些發涼,父親真的是要扶公子亥繼位嗎?
這一刻,王離有些茫然。
“離兒,趙泗那邊就靠你了。”
王賁看著發呆的兒子,拍了怕他的肩膀,意味深長道。
“父親,孩兒還有一問,不知父親大人可否解惑?”
王離深深吸了一口氣,目光看著父親,卻覺得有些陌生。
這還是自己記憶中,那個忠肝義膽,鐵血無雙的父親嗎?
“問吧!”
“為父還能有什麼事瞞著你?”
王賁滿不在乎道。
“東州的瘟疫,可是父親……”
王離欲言又止,他知道父親明白自己的意思。
“這是天意,天要亡他嬴政,與為父無關。”
“為父只不過是順水推舟,順天應命罷了。”
“否則藍田大營十萬大軍拱衛咸陽,我們王氏沒有半點機會。”
“這一切都是天意啊!”
王賁頓了頓,然後聲音有些沙啞道。
“父親,東州數百萬百姓何其無辜,為何要牽連他們?”
王離神色有些痛苦,於心南安啊!
“成大事者不惜小節,必要的犧牲,無可避免。”
“為父也不想殃及無辜,但必須這麼做。”
“終有一日你會明白為父的苦心,去吧!”
“王氏全族人的性命,就皆繫於你身上了。”
王賁看著十分痛苦的兒子,和藹道。
心中卻有些不喜,豎子迂腐,難成大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