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臺校場,嬴政站在幾丈高的章臺之上,腰掛秦皇劍,一臉嚴肅之神色,望著臺下的文武百官,以及數萬精甲。
“陛下萬年。”
“大秦萬年。”
所有人對著章臺上的嬴政跪拜高呼道。
“起來吧!”
嬴政的聲音洪亮道。
“謝陛下。”
所有人再次喝道,然後全部站了起來,目光望著章臺。
“眾卿一定十分疑惑,朕這半月來,既未上朝,也未露面,到底幹什麼去了吧?”
“朕順著渭水,南下私巡去了。朕親眼看到了許多愛卿面具下的真面孔,也看到了天下芸芸眾生人生百態。”
“上至吏治民生,下至工商士農,朕皆瞭然於胸,大開眼界啊!”
嬴政的話語非常洪亮,每一句話都讓下方的不少官吏心驚肉跳,大汗淋漓。
“三川郡守篳篥?”
嬴政直接點了一個名字,對著下午近萬文武百官喝道。
很快一個身體顫顫巍巍的中年官吏走了出來,直接跪了下去,聲音顫抖道:“臣在。”
“大秦律令每歲應收多少田賦?”
嬴政望著他,語氣有些冰冷道。
篳篥心中咯噔一下,果然是怕什麼來什麼,他硬著頭皮道:“回陛下,依大秦律每歲田賦應十五取一以充國庫,以備軍需。”
“喔?原來朕沒記錯,那就是你篳篥的律法比朕的大秦律還要管用?”
嬴政臉上露出冷笑之色,質問道。
“臣惶恐,陛下饒命啊!”
篳篥一顆心跌入谷底,誠惶誠恐的大叫道。
“貪贓枉法,欺上瞞下,杖斃當場,抄家滅族,以儆效尤。”
嬴政懶得再看他一眼,直接大聲喝道。
“陛下……饒命……微臣知錯,臣知錯了……”
篳篥當即癱坐在地,對著嬴政哀求不已道。
可是很快就有四名鐵鷹劍衛手持木杖來到篳篥面前,直接舉起長杖,朝著篳篥敲了下來。
“啊……”
“噢……”
篳篥的慘叫之聲在整個校場響起,餘音不絕於耳,就連十個呼吸都沒撐下來,就躺在了血泊中,再無一絲聲息。
文武百官看著三川郡守篳篥的悽慘模樣,一個個嚇的面無血色,心驚膽寒。
有些自知手腳不乾淨的傢伙,身體再也控制不住顫抖起來,更有一些膽子小的官吏,被嚇的當場小便失禁。
“潁川郡守……”
“會稽郡守……”
“淮陽……”
嬴政短短一個時辰內,連續叫出了十六郡的郡守,有些被當場杖斃處死,有些被罷官抄家。
“東海郡守遠達。”
處置完那些貪官汙吏之後,嬴政再次叫道。
東海郡守遠達,年約三十出頭,昂走挺胸的走了出來道:“臣東海郡守遠達,拜見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