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來克·瓦剌十分開心,對連成武感激不已道。
“那愚弟就不送了,來人,別忘了把厚禮給瓦剌兄帶上。”
連成武滿臉笑意的送走了美滋滋的費來克·瓦剌,搖著摺扇,一直目送他離開。
“兄長,陛下真會幫幫摩揭陀?”
“應該不會吧!”
“畢竟這摩揭陀距離秦國千山萬水,大秦與他們非親非故,為何要幫他們?”
一名二十多歲的青年,看著費來克·瓦剌離去的背影,看著兄長十分不解道。
“這次大陸的孔雀王朝,並非弱國寡民。”
“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異族以千萬計,大秦若想統治這片熱土,需要付出多大的犧牲,又要有多少將士血灑疆場,埋骨異鄉?”
“驅狼吞虎,以夷制夷,方符合大秦利益之本。”
“扶弱以制強,親小以博大,我秦人只需穩居幕後,坐山觀虎鬥,收拾殘局即可。”
連成武看著自己的弟弟,頗有些言傳身教的意思。
連成文看著兄長,心中湧起一絲寒意,不知為何自從兄長從帝國學院結業歸鄉之後,他始終覺得兄長有些陌生。
今日才發現,兄長心思之深,實在讓人有些不寒而慄。
這些年,在帝國學院,他到底經歷了什麼?
又學的是什麼?
剛剛與番人談笑風生,莫非都是逢場作戲嗎?
“兄長,如此作風,豈不是有失聖賢之道?”
連成文看著兄長,大有深意道。
“大爭之世,仁義何存乎?”
“只要四海安定,天下一統,萬民歸一,舉世皆秦,方可斥之仁義。”
“否則,妄談仁義,不過是親者痛,仇者快的迂腐之見。”
“如果大秦將士可以少流一滴血,為兄願成為天下人唾罵的忘恩負義之徒。”
連成武收起摺扇,轉過身,目光炯炯有神的看著弟弟,宛如一個偏執的信徒。
“兄長此言有失偏頗,若天下人人背信棄義,豈不是禮樂崩潰,天下大亂乎?”
連成文也如同一隻倔牛,對著兄長辯駁道。
“自周王朝土崩瓦解,天下禮樂崩潰,諸侯相併,同室操戈,骨肉相殘,不知幾何。”